這一聲驚天慘嚎從夏青鳴的喉嚨裏衝出來,如同魔音灌耳。
西嬌嬌,公子哥們全都震驚在當場,不能自己。
他們都睜大眼睛的看著方岩收起血淋淋的嗜血匕,不用擦拭,嗜血匕上的血液自動消失,都被嗜血匕給吸收了。
詭異!恐怖!血腥!
最為矚目的還是夏青鳴那一根要斷不斷的小拇指,也不知道方岩是故意的還是不是故意的,要斷不斷,隻有一層皮連著,輕輕一扯就能斷掉。
血在流。
夏青鳴在慘嚎之後,突然發覺自己的身體能動了,在地上打起了滾。
夏青鳴想要把被方岩切斷掉的小拇指連起來,然而,隻輕輕觸碰一下,便是無盡痛苦,他甚至連碰都不敢碰,小心翼翼,生怕小拇指與他的身體分離。
一股無法言喻的痛在夏青鳴身體內蔓延,痛得鑽心。
夏青鳴痛苦的叫著,撕心裂肺。
方岩對此充耳不聞,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很悠哉的點起一根香煙。
瘋子!
完全是一個無法理喻的瘋子!
西嬌嬌和幾個公子哥此時心裏唯有這個詞來形容方岩。
切斷了夏青鳴的小拇指,居然還悠悠哉哉的坐在那裏抽煙。
那是夏青鳴,夏家的少爺啊,他難道真的不怕嗎?
……
鄒建民帶著自己派出所的一幹人飛快趕到食為天客棧。
鄒建民是這個區派出所的所長,在接聽到一位公子哥的報警之後,鄒建民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在京城混的這一個個青年哪一個不是二世祖,敢直呼他的名字,要是他不趕緊滾過來,第二天就得下課。
因此,鄒建民趕過來的時候,那叫一個火急火燎。
隻是在鄒建民剛剛趕到的時候,卻有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攔住他的去路。看到這個青年,鄒建民心裏就是一哆嗦,他見過這個青年一眼,身世家庭背景都很不簡單,因此鄒建民趕緊問好。
青年隻說了一句話,轉過身去,鄒建民讓一幹手下等著,然後連忙點頭哈腰的跟上去。十分鍾後,鄒建民出來了,滿頭大汗,神色保持著震驚,始終沒有平靜下來。
回想起那位公子,鄒建民就感到兩條腿在發軟。
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
自己在那位公子的麵前,就隻是一隻小螞蟻而已,想到那位公子的吩咐。鄒建民瞬間臉色陰沉下來,而後一揮手,帶著手下們氣勢洶洶的衝向目的地。
一麵雕花的屏風摔倒在地上,鄒建民一衝過來就看到血腥淋淋的一幕。
“誰鬧事!誰敢在這兒鬧事!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兒?你們一個個找死呢!”鄒建民回過神來,然後就扯著嗓子大吼起來,這是他們的習慣作風,上來就這樣大喝,等於是在立威。
然而,等他剛剛叫出來,西嬌嬌就皺著眉頭,不悅道:“鬼叫什麼鬼叫,你又是哪根蔥。”
“我是這個區派出所的所長。”鄒建民理直氣壯回答道。
西嬌嬌哦了一聲,然後猛地指著正坐在椅子上抽煙的方岩說道:“快把他抓起來,他把人打傷了。”
鄒建民這才望了方岩一眼,眼神不屑,便踏步過去。
然而就在邁步的一刻,一個青年臉龐獰然的攔住他的去路,臉上還帶有血。
“槍給我!把槍給我!!”夏青鳴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