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
古缺雙目瞪圓,一臉不甘,脖子上的那道血痕有鮮血如泉湧而出。
撲通一聲,古缺倒在地上。
“我已經讓你死的很體麵了。”方岩淡淡道。
“我……我有一句話,想請你……代我傳給飛煙。”古缺用盡最後力氣說道。
“你說。”
“你,你湊過來一點。”古缺氣息越來越弱。
方岩看了快要斷氣的古缺一眼,遲疑了幾秒鍾,俯下身湊過去。
“我……我想……說的是……你,你去死吧!”古缺用盡他全部的力氣大吼,麵目猙獰,彷如厲鬼。
一把利劍從方岩的左肩穿過,劍尖突出了他的左肩,鮮血隨之湧出。
方岩麵色依舊平靜,低聲道:“你覺得你這樣做有意思麼?”
然而古缺卻再也說不出話,因為他的氣息已經斷了。
方岩站了起來,他的左肩上留著古缺的那把劍,血浸染到了劍上。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卻仍舊是平靜,將菜刀收起,方岩握住劍柄,將這把劍拔了出來,血也跟著飛出。
方岩的身軀終究搖晃了一下,他將帶血的劍扔在地上,忽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方岩轉頭看去,迎上了秦飛煙那悲傷的眼眸。
“你……你將他殺了?”秦飛煙的聲音有些顫抖。
“嗯。”
方岩點了點頭,沒有解釋,因為一切解釋都是空白,唯有秦飛煙自己理解。
秦飛煙緩步走到方岩的近前,忽的,秦飛煙一把撲入方岩的懷中。
方岩抬手輕拍秦飛煙的後背,從這他已經得到了秦飛煙的態度。
不過在繼續向樓上走去的時候,秦飛煙還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古缺,歎了口氣。
“你的傷……”
“沒事。”
秦飛煙抿了抿櫻唇,將她的手帕取出,攔住方岩,不容分說的將手帕包紮在方岩的左肩上,然而血很快將白色的手帕浸染成了血色。
“不是我想殺他,而是他想殺我,我逼不得已。”
在樓梯上行走著,方岩看著秦飛煙的神色始終不好,還是說了這樣一句。
“我知道。”秦飛煙說道:“我都已經是你的女人了,自然是相信你,我相信你。”
聽到這句話,方岩會心一笑。
而在這時,樓道間響起了一個聲音。
“方岩!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這聲音帶著病態,有著瘋狂,是聞天景的聲音。
在樓道間的牆壁上安裝著小喇叭,聞天景的聲音就是以此發出的。
方岩和秦飛煙在一起,如同困籠之獸,聞天景在一處隱秘之地。
方岩沒有說話,因為就算他說話了,聞天景也聽不到,所以方岩幹脆不說。而方岩腳步沒有停緩下來,順著樓梯繼續向上走去。
秦飛煙以方岩為首,見到方岩向上走去,她自然是跟著。
“你來是為了什麼,讓我想想,你一定是想要來殺我……很可惜,我對你早已了解,你約我到城外去決鬥,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你是想要突襲,然後將我抓住,不知我猜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