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那婢子給您拿條毛毯,蓋在膝間可好?”
方芸之點了點頭,她又不是自虐,對銀炭是實在不想去用,可對於其他的保暖東西卻是沒有拒絕的意思。
膝間蓋上了毛毯,總覺得暖和了許多,方芸之拿起了一本話本,就這樣打發起時間來。
可是她發現,哪怕自己再努力,仍舊是看不進去一個字。
氣越冷,代表著那日會很快的來臨。
雖然在這段時間內,她無需再做什麼再參與什麼,可是難免提著心,做什麼都帶不起勁。
而這番的表現,在其他人眼中,難免有些擔憂。
青琉甚至提了幾次,讓太醫來瞧瞧,可是姑娘都未應下來。
“姑娘。”
房門被掀開,帶起了一陣寒風襲來,甚至有幾朵雪花趁機飄落進來。
寶瑞進了門,她連忙就是半蹲下來,她道:“姑娘,蔡姨娘上門來拜訪了。”
“蔡姨娘?”方芸之起先沒反應過來,雖然才知道,寶瑞口中的蔡姨娘正是蔡玉霞。
她可是知道,蔡玉霞當時做的那些事,可是實實在在的惹怒了祖母,甚至直接一封書信傳到了蔡家要了個法,這些日子以來,蔡玉霞可是從未上門過,怎麼現在又突然的跑來了。
她問道:“祖母讓她進了門?”
寶瑞撇了撇嘴,著:“進了,聽是蔡姨娘直接跪在了大門處,老夫人沒法子,為了不讓她繼續在外麵丟人,便將人喚了進來。”
著,她又聲的繼續道:“婢子聽外麵的人,這次蔡姨娘上門,是因為在童府受了欺負,無法想要尋府上當靠山呢。”
也許是離著祭奠的日子越來越近,但凡發生了什麼風吹草動方芸之都會想的更多更複雜。
她沒有話,而是仔細的回想著,前世童府到底是站在哪一方。
童府行事很是低調,硬要有什麼淪為世人口中談笑的事,唯獨隻有童府那位繼室,行事起來,完全憑借著自己的本意不在意外人的取笑。
昧了前夫人留下的嫁妝,童姑娘出嫁,所備下的嫁妝比一個庶女還要輕。
這些所做所為,讓童姑娘是暗恨不已,可她的同胞大哥,對著這個繼母卻是十分的孝順。
甚至可以是愚孝。
這讓世人是吃驚不已,甚至是淪落為一個大的笑話。
可是即使如此,童府卻仿若並沒有發覺一般,仍舊讓這位繼室鬧著笑話,仿佛是在縱容。
等等!
方芸之猛然的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的訝異。
縱容?
童府老爺乃是一朝大官,如果不聰慧又怎麼會在朝廷擔任這麼多年,可就是這樣的人,居然會縱容自己的夫人整日鬧出笑話,甚至是公然的虧待自己的閨女。
這如何的過去,如果是平民百姓聽信婦人的讒言,還能夠的過去。
可是卻發生在一個官員身上,這難免有些違和。
是不是其中隱瞞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