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姑姑,讓情兒來幫你拿吧。”正在清雨努力拿著兩人托盤想用腳去踢門時一聲好聽的娃娃音從清雨旁邊傳來,在她還沒看清楚是誰時手上一輕讓她看到了那個說話的人。
那個一個有著可愛娃哇臉的小女孩,她那大大的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此時寫滿了真誠。清雨先是一呆然後才被她推門發出的聲音喚回了神。
她的第一感覺是她是誰?不過看著她身上穿著的宮裝她就明白了她是宮裏的人。可是她為什麼要幫她呢?
難道她又是有目的的?在她心裏出現在她周圍的人都是可疑的人。可是看她那真誠的像個嬰兒般的目光又不像啊?
“雨姑姑,你在發呆嗎?”已經進去放好東西又回來的名喚情兒的小宮女發現還站在原地的清雨和不解的開口問。
“啊?你叫情兒是吧?真是謝謝你剛剛幫了我的忙。你是那個宮的?”終於回過神來的清雨聽到她說的話後臉上先是一紅然後才開口對她道謝。
“姑姑說的是哪裏話?情兒也是東宮的啊,情兒看姑姑什麼事情都親力而為的就想過來幫一下忙。”對清雨露出一個毫無心計的笑容後她馬上轉身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清雨甩了甩頭努力將自己深陷在她那陽光般的笑容中拔出來,她為自己被她笑容迷惑的感覺感到怪異。
再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後她才踏入房間裏,裏麵躺著的人是清嫻。她還沒有蘇醒的跡象,這幾天清雨喂她吃的都是流食。
“嫻,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啊?現在小姐和你一樣昏迷不醒,我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摸著她已經恢複光澤的長發清雨帶著倦意的聲音從她那略顯蒼白的嘴唇吐出。
如果可以她還真想是自己躺在這張床上,她希望被折磨的人不是清嫻而是自己。可是這個世上卻沒有如果。
龍天冥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孩子沒了就連自己心愛的人兒都一直昏迷不醒,讓他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來。雖然再過半個月就是封後典禮了但現在的他那裏還有心情去弄這些事情?直接將這事扔給部下他自己整天陪在冰月的身邊。
太醫和他說過。其實冰月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是因為過於承重的打擊她不願意醒過來。
“月兒。你醒過來好不好?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啊,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和我呢?”龍天冥滿是胡渣的臉上帶著痛苦和不安,眼神裏滿是悔恨和自責。
如果那天他沒有離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在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他?握著冰月的手越發緊了。
“太子,您還是先吃點東西吧。”龍天冥的貼身太監看著龍天冥已經陷入責備中的眼神一臉無奈。太子妃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感到惋惜也為這樣的太子感到難過。
“我吃不下。小成子,你說太子妃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願意醒來呢?她是不是在恨我?”雙手捧起冰月的一隻手撫摩著自己的臉他輕聲問著站在他旁邊的人。
“太子何出此言?這事根本就不是太子的錯,太子妃也不會將這些事情怪給太子的。”小成子先是一愣然後將目光投向那躺著的人。
“怎麼就不是我的錯?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我卻不能保護好她讓她受到了傷害。這不是我的錯是誰的錯?”說著他的眼裏流出了淚水眼裏也布滿了悔恨。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害她的人的,不管他是誰。
“太子您,唉。”小成子無奈的歎了口氣退了出去,現在除了太子妃醒來。否則沒人可以救他。
所有人都離去後房間裏陷入了安靜。隻剩一個深情又落魄的男人在那裏舉著愛人的手注視在她的臉在發呆。
月兒,我一定會讓害你的人得到他應有的報應的,求你現在醒過來好不好?看著她依舊蒼白的臉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又幾天過去了,冰月還是沒有醒,倒是清嫻她卻醒來了隻是一直都拒絕清雨的靠近自己一個人在床上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嫻,你有什麼就告訴姐姐好不好?姐姐會幫你的啊。”清雨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對裏麵的清嫻喊著。
無奈她怎麼喊裏麵的人都不應一聲,如果她闖進去的話她就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將她給趕出來。
“……姐。”過了好久就在清雨以為她不會理她時從裏麵傳來了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夠讓清雨聽到了。
“嫻?”她愣了會後才想起回答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