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赫第一次看到沈墨濃笑。
媚眼如絲,嘴角撇起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笑容絕美,風情款款。
公司走廊上的燈光昏暗,朦朧間,卻是讓她的笑臉上添加了一抹神秘的美感。
她走到秦赫身邊,很自然的把手挽在秦赫的手臂上,動作隨意,就跟全世界所有的女孩纏在男朋友手臂的姿勢一樣。
鮮紅唇彩覆蓋的豐唇輕啟:“走吧!”
聲音輕柔纖細,再配上她這張極具吸引力的俏臉,看得秦赫心底一陣酥軟。
秦赫看向沈墨濃的目光更是溫柔,流露出溫和自然的笑容,輕輕點頭:“嗯。”
“等等!”
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杜南燭快步追上前麵兩人。
看到秦赫回頭,杜南燭目光中帶著挑釁的味道,語氣有些衝地問道:“你是誰?”
“我?”秦赫眉頭一挑。“我叫秦赫,有事?”
杜南燭眼神一凜,上下反複打量了秦赫幾眼,不確定地問道:“你就是那個會鬼門十三針的秦赫?”
秦赫一怔,他倒是沒想到這人會知道自己的這些事。
反問一句:“你知道鬼門十三針?”
杜南燭眼神中的敵意更甚,說道:“要不咱們倆比一場,如何?”
是的,他知道“秦赫”這個名字,也知道這個家夥會“鬼門十三針”,還知道他穿著一身黑色布褂布棉鞋。
這些,在燕京中醫這個圈子裏已經算不得是秘密。
就連秦赫自己也不知道,自從他那天當著那幾個老頭兒的麵展示出“鬼門十三針”之後,他的名字就已經被許多陌生人給記在心底。
“不了。”秦赫轉過頭就要走,他才沒想過要跟人比什麼呢?
作為一個自認為外貌帥氣,內心強大的男人,秦赫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是要靠跟別人比較,來獲得優越感的必要。
杜南燭自信滿滿地笑問道:“你就不想見識一下五龍針法?”
“不想。”
“……”杜南燭無語的看著秦赫的背影。
這個家夥能拒絕呢?
每一個學醫之人不都希望自己的醫術比別人更強麼?
而且“五龍針法”跟“鬼門十三針”一直都享譽華夏,被所有中醫從業者視為針灸史上兩大神技。
數百年來,兩樣針法的繼承人一直都會為爭奪“天下第一針”這個極其光輝,值得驕傲的無上榮譽而爭得頭破血流,每隔二十年,都會舉辦一次“鬥針大會”。
因為每次兩針的比賽參與者都是天賦異稟之人,平日更是勤奮努力,醫術上相差甚微,導致兩針倒也是難分勝負。
但參與者也都能從對方的技法之中學習到不少東西,到也是件好事。也就因此兩針的比試傳統就此長傳下來。
隻是後來有傳“鬼門十三針”失傳,這個大會也就不再舉辦,而這兩門針法也就漸漸淡出眾人的視野。但也還是被不少從業者所知曉。
當杜南燭在前兩天知道秦赫跟“鬼門十三針”這個消息時,他就激動不已,作為“五龍針法”的正統傳承者,早就在中醫界聲名大噪的他希望“五龍針法”能在自己手上發揚光大,成為“天下第一針。”
如果能將“鬼門十三針”的傳人秦赫擊敗,那麼他無疑將是“華夏針灸第一人”,這是無上的榮耀。
本還想著找機會就去會一會這個秦赫,沒想到他今天居然冒了出來。
而他的出場方式竟然是當著自己的麵,挽著自己最最喜歡的女人的手然後麵帶輕蔑的笑容。
是的,在杜南燭眼裏,秦赫那掛在臉上無意的笑容是輕蔑的。
每一個人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那麼這個被討厭的人不管是說什麼還是穿什麼都是讓人討厭的。
早將他當作對手的杜南燭更是對他充滿敵意。
順時發起挑戰,他要打敗這個讓他覺得討厭的黑褂男人。大冬天的,你說你穿成這樣是要裝什麼逼呢?
可秦赫的回答讓杜南燭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就不想跟自己比試一番麼?他就不希望得到“華夏針灸第一人”的榮耀麼?
又或者說……他是對他自己的醫術沒信心,不敢跟自己比?
杜南燭冷哼一聲,向著秦赫的背影嘲笑說道:“還以為是個有多優秀的男人呢,原來不過是個膽小鬼!”
他以為自己的嘲諷會激起秦赫的鬥誌,可誰知秦赫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像是沒聽到似的,頭也不回往前走。
見狀杜南燭眼角斂了斂,身體突然前傾,腳下如風,大踏步往前麵秦赫的後背衝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