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山。是橫亙於燕京市跟燕京山水工業園之間的一座巍峨陡峭的高山。
也是出了名的險山。幾乎所有在燕京生活過的人都知道。
其山形地貌特別崎嶇逶迤,近乎一半的路段都是一邊靠著高山,而另一邊卻是萬丈懸崖。
而且道路相當狹窄,稍有不慎就會墜崖,雖早在三十多年前就修築好了這條山道,卻少有車通行。
偶有極少幾個酷愛飆車,追求刺激的年輕人會選擇這條山路為跑道,但前兩年接連發生幾起跑車衝落懸崖,車毀人亡的事故之後,就幾乎沒人會往這條山道上過了。
就算那些經常需要從燕京市去往山水工業園送貨的老司機們也會選擇繞行走寬敞的國道,畢竟,誰也不會吃飽了沒事做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是。
但今天,就有三輛車前後駛進了這危險萬分的天狼山道。
行駛在前麵的是兩輛銀灰色沾滿灰塵,土頭土臉的麵包車。
而緊隨其後的則是一輛黑色保時捷卡宴。
因為秦赫改變想法去機場的原故,白嵐就提前安排了這輛車在中途接應,換車坐了上來。
司機羅師傅謹慎地盯著前方麵包車的背影,嘴裏念念有詞:“這群不要命的,還真挺會挑路。”
白嵐雖然看上去很淡定,可她的手卻是不自覺緊緊地抓著右上方的把手,目光也不停掃視著車兩邊比這車身寬不過二十三公分的道路。
坐在後麵的秦赫自然也是將這路況盡收眼底。
說實在的,當他看到左邊那沒有任何路柵欄的懸崖,也是提心吊膽。
他也怕一個不慎衝下懸崖啊。
可一想到沈墨濃的安全,他死盯著前方的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
向著司機鼓舞說道:“師傅,等救回前麵車裏的人,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羅師傅緊握著方向盤,反問一句:“別扯這些沒用的,有獎金麼?”
秦赫回想起自己的錢包裏空蕩蕩的,尷尬地說道:“這個可以問你們家葉小姐要。”
而前麵的麵包車裏,氣氛也是一片凝重。
第一次開車跑這條路的“刀疤”可以感受到胸口心髒的跳動,緊張得手心裏都冒出汗了。
看著前麵那崎嶇不平的道路以及左邊那沒有任何障礙物的路邊,忿忿的暗罵自己傻逼。
麻痹的自己嘴怎麼那麼欠,為什麼要提議走這條路?
後座的黑衣人透過後視鏡看到跟在後麵的卡宴,不停向著“刀疤”發號施令:“快點,別讓他們追上了!”
“刀疤”一陣無語。
哥哥,人家可是保時捷,咱們這是什麼破車?
要是這金杯能跑過卡宴那咱也不用做這殺人越貨的勾當,幹脆轉行跑賽車去算了。
這時,異變發生了。
再最前麵那輛擠滿了人的麵包車過去後。
一顆粗壯如水桶般的樹幹,莫名其妙的突然從右方的山頂往這本就狹窄的道路上傾倒下來。
“轟!”地一聲悶響。
橫亙在路中央,擋住了“刀疤”這輛麵包車的去路。
見狀“刀疤”不得不趕緊踩刹車,被迫停下。
身為本次行動隊隊長的黑衣人有著敏銳的判斷力以及反應能力。
他十分警惕的瞄了眼右邊的山坡,又往後掃了眼那輛保時捷。
隨即快速朝著身後兩個手下發出命令:“趕緊帶人質下車,上山隱蔽。”
又從車座後麵端起兩把衝鋒槍,衝“刀疤”喊道:“刀疤,叫猴子他們掉頭,回來接應咱。”
“砰!”“砰!”
這時接連兩聲槍響從右邊的山坡上想起。
隨著聲音,那兩個剛從車上跳下扛著沈墨濃的男人已經腦門中槍倒地。
黑衣人眼睛一瞪,有埋伏!
想要將渾身被捆綁,正躺在車外的人質沈墨濃給拽上車。
可剛準備探腳出去,一粒子彈就射在腳邊,激起一陣塵土。
黑衣人不甘心,想再嚐試一遍,剛探腳,再次子彈劃過,又激起一陣塵土。
這回他死了心,立即把剛伸出車門的右腿給收了回來,順手把車門給關上。
同樣感到驚奇的還有秦赫。
他驚訝的朝著山坡上望去,卻並沒發現有人。
反倒是白嵐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鬆了口氣。
她從旁邊黑色手袋裏拿出一個對講機,喊道:“注意,千萬不能傷到地上那個女人。”
秦赫就明白了。
原來晚上的確埋伏得有人,還是白嵐安排的!
看到秦赫那驚奇的目光,白嵐稍作解釋道:“支援隊到了,放心吧!”
“刀疤”從黑衣人手裏接過槍,臉上肌肉不時的抽搐,那道印在臉上,從眉心劃到嘴角,長約一寸的刀疤看上去極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