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人會發現,他所站的位置卻是有了變化,沒有站在張建國麵前,而是弓腰站在他的右側。
“噗呲!”
張建國突然一口血朝著前麵猛地噴了出來,烏黑帶著腥臭味的濃血落在地上。
“啊……”台下不少女性觀眾皆被這突然而至的血嚇得大驚出聲。
他們沒看明白為何會這樣!
是秦赫的治療失敗了?對!一定是這樣!不然病人怎麼會突然吐血?
“他成功了!大家看,那血是烏黑的,還充滿腥臭味,是淤血!”一個大四的中醫係男生注意到地麵的細節。
“這……這居然真有效?”杜南燭看著滿地烏血,不禁驚詫喊出口。
被嚇到的同學們這才看向地上,仔細一看,的確是這樣啊。
連南燭師兄也這麼說,那這個秦赫他……成功了?
秦赫沒有閑情逸致去理會別人,自顧自地伸手將最後兩個銀針拿起,立即朝著他右手臂上曲池、二白兩穴刺了下去。
早早準備好的九根銀針,皆數用上,一根不落!
果然,吐完血的張建國雖然仍舊臉上蒼白,麵色虛弱,但他自己卻是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一直隱隱作痛的胃部跟胸口像是順暢了很多。
而後座各個評委也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極為專注地望向比賽場中的地上。
尤其是杜長生,見狀不禁老眉深皺,悶歎口氣。
暗道:南燭輸得不冤枉!
“這小子居然成功了!”汪德盛激動得大喊出聲。
孫長壽更是欣慰得很,大笑出聲,但言語卻是嚴謹得很:“這還算不得成功,但能將病人體內囤積的淤血排出來也不是易事。”
汪德盛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孫老,秦赫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成功的邁出第一步。他使出的這‘天諭九針’之法不少人都會,可能做到他這樣有效治療,疏經通絡的少之又少!而且他這麼有信心提出要醫治,必定是很有把握,我倒還真是期待他接下來的表現呢!”
“我覺得他行!”火罐王華林再次發表意見。
四周討論聲不斷,但秦赫仿佛跟這外界隔離開一般,完全投入在自己的世界裏。
仍舊不斷將氣注入銀針,補針泄針,這是必須的治療。
反倒是病人張建國沒再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喉頭會偶爾湧出些殘留的小股烏血,但很快就被杜南燭安排的美女助手上前用毛巾擦拭幹淨。
終於,半小時過後,秦赫以“鳳翔式”將針一一收起,這次治療就此結束。
秦赫身上的黑色錦衣長褂早就被汗浸濕透,緊緊的貼住身體,都成緊身衣了。
一直弓著腰的他突然站直身體,反倒是臉色蒼白,一陣發暈。
“秦赫!你沒事吧?”杜南燭擔心問道。
“有些脫力而已,休息一陣就好。”秦赫笑了笑,又問向張建國:“舒服很多了吧?稍後我開個藥方給你,你自己去藥房抓藥,一日三頓。十五天後再做一次針灸治療。”
“好好好!”張建國感動得連連點頭,經過秦赫這麼一治,本來沒有分毫信心的他倒也生出幾分希望來,老淚縱橫地看向秦赫:“秦神醫,大恩不言謝,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盡管出聲!”
“行!有需要您幫忙的一定會麻煩您,你還是趕緊把衣服穿上,別凍著了。”
看到幾位評委紛紛走向比賽場地,還剩下兩位並未接受到醫治的病人就著急了。
一起來的幾人問題夠給治好了,咱們倆咋這麼背呢!趕緊問向身旁的朱錢。
秦赫碰巧注意到了這一點,朝杜南燭使了個眼色。
杜南燭心領神會,知道秦赫這是讓自己主動去擔責維護自己的形象,趕緊就走了過去。
“秦赫,不錯!”孫長壽率先走到秦赫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赫感激地看著他:“謝謝孫爺爺對我的信任跟支持。”
孫長壽笑道:“傻孩子,咱們都快是一家人了還說這些,你跟墨濃的婚事準備什麼時候辦呢?”
婚事?秦赫一楞。
我要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孫長壽急著說道:“墨濃她姨媽跟我說了,你們倆挺合適,墨濃跟你感情不是一直都挺好的麼,你一個大男人得主動些。”
本來就對秦赫滿滿好感的孫長壽,一直把秦赫視為“孫女兒”沈墨濃最合適,也最相配的對象,連現在這個場合也不忘記叮囑秦赫這事兒。
“這個……我盡力,一定盡力。”秦赫勉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