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項目可是我花了五年的心血一直在研究的,我當然不會給他們,他們先是打斷了我的雙腿,然後我不同意,他們就在我的一邊臉上倒滿了高度數的威士忌,然後點燃……那種痛苦沒人能體會,最後他們拿走了一切的資料,萬般哀求之下他們留了我這條命。”
“但他們也沒放我走,而是把我留在那裏繼續研究這個項目,直到上個月,這個項目失敗,反複試驗之後依舊失敗,他們才把我從那個該死的地方給扔了出來。”
沈林迎上沈墨濃的目光,再次自嘲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膽小鬼?”
“我不這麼認為!當初你救我時像個超人,怎麼可能會是膽小鬼。”
沈墨濃連連搖頭說道。
沈林也是會心一笑:“你還記得那件事麼!嗬嗬,我不說我都忘記了。”
“那你這次回來是要查出誰是叛徒?”
“墨濃就是墨濃,還是那麼聰明!我這次回來的確就是想要查出是誰出賣了我,整整六年,讓我過了六年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報複!我要他死!”
沈林捏緊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咬牙切齒,即便臉上一半已經徹底燒毀,卻還是可以清晰可見其眼神裏那股子恨毒了的神色。
被人出賣,還是被和自己關係最好的人出賣,雙腿被廢,麵容被毀,還遭囚禁六年,這種深仇大恨沒人能咽得下去。
沈墨濃輕歎口氣,問道:“那你準備怎麼查呢?”
“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不多,錦良當初還給我這個項目投資了五百萬,自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你就是我的姐姐,也不會害我,剩下的幾個人,我就隻有慢慢查下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沈墨濃也隻能點點頭。
她跟沈林雖不是姐弟卻親如姐弟,沈林也是幾乎唯一一個能讓她不冷漠的人。
因為沈林救過她的命。
回想起沈林在醫藥研究上的天才橫溢,她也不禁為他這幾年的遭遇唏噓不已。
“沈林,不管結果怎樣,自己的人身安全才最重要。”
“是的,墨濃說的沒錯,你自己的安全得放在首位。”站在一旁始終未出聲的溫錦良也開了口,繼續向著沈林說道:“老沈,咱們這麼多年同學,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也會找人幫你查這個事情,在燕京我多少還是能幫上些忙。”
沈林神情激動地看向他們兩人:“嗯!還好有你們兩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為沈林被毀容的緣故,他幾次三番地拒絕了從包廂裏出來的提議。
沈墨濃跟溫錦良隻得把門帶上,從包廂裏走了出來。
“墨濃,沈林這個事你怎麼看?”
“可惜。”
溫錦良無奈地苦笑說道:“的確是挺可惜的,如果能幫他查出那個背叛者,你願意幫這個忙麼?”
“你查出來了?”沈墨濃扭頭看向他,眼神一凜。
“有些眉目,當初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就隻有你,我,錦國,林海,還有房恪。錦國雖說是我堂弟,我也查過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沈林遇難的事情,林海這些年也是一直在英國,倒是房恪……我查到他有回國記錄,並且查到他欠了一屁股的債,至今連他的人影都沒有,我覺得他的可能性會最大。”
聽到他說出房恪兩個字的時候沈墨濃目光閃爍,房恪已經死了,這個消息或許這群同學裏就她一個人知道。
她不希望給自己惹來什麼麻煩。
“那麼你可以繼續查下去。”
溫錦良看出她麵露為難之色,說道:“我也想,可我實在找不到他人,不如你跟他聯係聯係?畢竟你曾是他的女朋友。”
“我跟他分手很多年了,還有,這麼些年我沒有跟他聯係過。”
溫錦良自信滿滿地說道:“可我有查到他去過你家。我知道你不希望那個人是他,可是事實如此,不如你跟我下去一趟,我把那些資料拿給你看一看,如何?”
沈墨濃猶豫了一會兒,回道:“行。”
看到溫錦良跟沈墨濃走進電梯,又掃了眼衛生間的方向,溫錦國那張憨厚的臉上不自己覺地流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錦國,你笑什麼呢?”
站在他身旁地微胖男人也跟著笑,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今天的聚會很有意思,比以往地每一次都有意思!對了吳輝,你去守著廁所,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打攪了裏麵的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