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抬手摸了摸脖子,這他嗎誰襲擊的她。
咻的清明雙眸便看見自己睡在馬車後,馬車顛簸在路上,抖的她渾身難受。
抬手掀開馬車車窗的簾子,發現馬車正在疾行,往後看去,一批人著裝統一黑灰色,策著馬,亦步亦趨的跟在馬車後。
我勒個去,她這是被綁架了嗎?移至車門邊,半掀開簾子,便看到青年男子,正駕著馬車。
旁邊還坐著一個少年,正要開口,那少年便轉身看向她。
少年麵色有些蒼白,褪去了暗牢的衣服換上了幹淨的淺色長袍,整個人絕美非凡,貴氣逼人。
“將軍的夫人?醒了?”少年聲音冰冷陰霾。
“是你?”
這個人不是在將軍府的暗牢嗎?怎麼在這?還綁架了她?
“正是本少!”
冰冷的雙眸直視著少女,她眼裏隻是一閃而過的驚訝,並沒有驚慌,這倒讓他刮目相看。
少年起身走至車門,掀開簾子進入,優雅的盤腿坐在南宮傾對麵。
“你是誰?綁架我做什麼?有什麼居心?”南宮傾冷嗤,這個混蛋,虧她當日在暗牢還替他求情呢!
他是出來了,還順帶帶走了她!難道他要報恩,以身相許?
“陵少溟的毒可是你出手解的?”
少年並不答她,自顧自問自己想知道的。
那日她走後,他細想了一下,除了這少女,應該沒人會去解陵少溟的毒,那毒是他親自為陵少溟準備的,天下無人知曉配方,就連他也沒有配置解藥。
帶走她的時候,回來的暗衛便告知他少女的院子裏便有一間藥房。
他對她很好奇,她是如何得知解毒之法,就連他也不知。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在回答你的問題。”
混蛋,竟然想不解決她的疑問,就想套她的話,沒門!
她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嗎?
“告知你也無妨,本少便是趙國襄王的世子,名帝紹!帶你出來沒什麼居心,本世子隻想問問你,陵少溟的毒是不是你替他解的。”
帝紹聲音雖冷,但此刻陰鬱的眸子卻收斂了不少。
他本想殺了這少女,以絕後患,奈何出手之時愣是下不去手。隻因她在牢中,替他求情!
南宮傾揣測著他的話,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居心。可他為什麼要知道陵少溟的毒是不是她解的。
而且陵少溟顯然不知道這少年的身份是趙國的世子!
世子,幽王,帝姓,他們是一夥的吧,這少年被陵少溟關了六七天了,那幽王應該是來找他的。
此時這少年已經出來了,那幽王應該也在這附近。
她這要想逃走,還必須得想一個好辦法!
先順著他!
“夫君的毒,是我解的!”
南宮傾琢磨著先告訴他,趁著那幽王沒來之前,趕快逃走。
“哦?你如何解的毒。”帝紹此刻,想要知道這少女用何種方法解了連他都不知道如何著手的毒。
看她的樣子,不過二八年華,可能還更小!
南宮傾看向他,心中不願多談,這是煉丹門祖傳的針灸術,通過人體的穴位,把毒從五髒六腑淡化排出體外,在用藥物輔助治療,便能痊愈!
“這個……步驟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夫君的毒卻是我所解,那毒不算難解。”
南宮傾抿了抿唇,她把話說明白了,他會放了她嗎?還是依舊要帶走她。
她能感覺到這少年的強大,前些日子在暗牢,他斂了氣息,旁人察覺不出他有武功。
帝紹覺得她夠坦誠,也很幹脆,她不願說,他想要知道的話,也很簡單,隻需用點手段即可。
隻是心中不願與她動手,她若能乖乖的同他回趙國,他便不去強迫她。
至於她如何解毒,他亦可不去追究!
“你可願與我同去趙國?我自是不會虧待你,你不會比在陵少溟那過的差。”
帝紹冷聲,不過卻多了幾分商量的語氣。
既然他下不了手整她,那便帶在自己身邊,也好過她去幫陵少溟。
“???”南宮傾此時腦中一連串問號?
媽蛋,真的隻是因為她的求情,這少年看上她了?
南宮傾那個悔恨,如江水奔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