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睡著後做了一個夢,她此時走在一片霧靄之中,遠處模模糊糊的傳來一個男人的低語聲,似是哭泣呢喃,又是心痛,她想往前走,看看前麵發生了什麼事,隻是霧靄好像太濃了點,她不知道前麵有沒有危險,揮著寬大輕盈的袖袍,試圖趕走眼前的迷霧,就在她袖袍一揮間,她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啊……”南宮傾攸的坐了起來,伸手扶著胸口,微微的喘息著。
“傾傾,怎麼回事?做噩夢了?”陵少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也是嚇了一跳,雙手扶著南宮傾纖細圓潤的肩膀,語氣滿是關切。
“我……我真的要嚇死了,我……我夢見另一個我,她直愣愣的看著我,滿身的血,神情是悲痛無比,眼睛裏全是哀傷,她就站在我麵前,離得我很近很近,好可怕!”南宮傾伸手環住他精瘦的腰,小臉埋在她的胸口,斷斷續續驚恐的說道。
剛剛真的要嚇死她了,尼瑪,那個人突然離得她那麼近,陵少溟親她都不帶那麼近的,關鍵身上全是紅色的血跡。
而那女人的容貌,就是她前世的樣子!
這尼瑪太詭異了!
她好端端的怎麼夢到這種東西呢。
“夢都是反的,別怕,有我在,誰都不能讓你受傷。”陵少溟語氣溫柔的能把人給溺閉,伸手,輕撫著她的美背,安撫著她的不安。
“嗚嗚,我就是嚇壞了……”南宮傾悶在陵少溟懷裏,嬌聲嬌氣的說道。
……
咚咚咚!!
“王爺,王妃,三皇子接過來了,好像受了內傷,屬下已經把他安置到了後院。”範漓佇在門口,輕拍著門說道。
此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由於烏雲還未褪去,顯得天色有些昏暗。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陵少溟說道。
“是。”範漓對著門拱了拱手,便退出了別苑。
屋內的兩人分開,互相看了一眼,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下衣袍方才起身出了房門。
來到後院。
三皇子的麵色有些蒼白,身體看起來有些虛弱,想來傷的不輕。
範漓立在一旁候著,小半月未見,他看起來老實了不少。
“三皇子,你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喲。”南宮傾調侃道。
伸手,搭上了三皇子的手腕,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他這氣息怎麼這麼亂,內力在身體裏橫衝直撞的。
來的時候陵少溟已經把三皇子在宮裏的遭遇告訴了她,她還真想不到,這皇帝真會對後者下殺手呢,權力、地位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王妃還是別取笑本宮了,若不是事先服了解藥,此時陵鸞顯然已是一具屍體,隻是為了看起來真實一點,提著內裏震傷了五髒六腑。”陵鸞語氣淡淡的。
他此時對那人失望透頂。
“你把衣服脫了,我要幫你紮兩針,你這下手太重,如果不盡快改善你的內息,估摸著也就兩三天,就得的去閻王那報道了。”
撲哧……,範漓憋不住笑了一聲,這個王妃,三皇子都敢去調侃。
陵少溟森然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範漓立馬噤聲。
三皇子聽了南宮傾的話,不由得勾了勾唇,看了眼陵少溟,發現他也並未阻止南宮傾要對他施針,這才動手解開衣帶,敞開胸襟。
跟在南宮傾身後的丫鬟立馬把卷鎮呈了上來。
南宮傾伸手接過,打開卷鎮,坐在床榻邊一手按著三皇子的胸口,一手幫他施針。
“那個你放鬆點,我不會傷你。”南宮傾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三皇子嗯了一聲,俊臉微微有些發窘,他這還是第一次讓一個女人如此靠近,自是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