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範漓恭敬的說道。
天色漸暗,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月光,使得大地陷入一片漆黑的夜色中。
南宮傾坐在屋內一直等著陵少溟到了亥時,他還沒回來,想來他今夜是不會回來了。
這天天與他同睡一處,突然少了個人,心裏空空蕩蕩的,有些睡不著。
來到窗前,推開窗子,屋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真切,歎了口氣,又關上了窗子,伸手準備解開衣帶,隻聽得身後一陣破風聲,還未來得及回頭,便被人點了穴道。
一陣龍涎香的味道飄入鼻尖。
……帝玦!
他妹的,他點她的穴道做什麼,還連啞穴一起點了!
帝玦立在她身後,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抬手便把她的袖袍往胳膊上撩。
南宮傾嚇了一跳,他這是幹嘛?發神經病嗎,這是要脫她衣服?可是衣帶在前麵的腰上,他嗎的他去撩她袖子做什麼,還摩挲著她的胳膊!
正試圖衝破穴道的時候,突然間就覺得周邊的氣息陡然間變得冰寒無比!
這……人怎麼回事?
帝玦隻覺得憤怒,此時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這個女人竟然敢……她竟然敢不聽他的話。
“南宮傾!你很好!好的很!竟然敢和他做那種不知廉恥之事!”帝玦聲音冷冷,抬手間解開了南宮傾的啞穴,繞到她跟前,蔭翳的目光,看向她。
“什麼事?和誰?”南宮傾有些懵,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跟誰幹嘛啦?
“你還有臉問,你難道沒和陵少溟苟且?你的守宮砂呢?”帝玦黑著俊臉,滿心憤怒的簡直想要掐死這個女人。
??
“你是不是有神經病,我和他什麼時候苟且了,什麼守宮砂,我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南宮傾咬牙道。
她從未看過她有什麼守宮砂?
等等等,難道是古代女子證明清白的那種東西嗎?她從來沒有注意過那個,帝玦怎麼會知道她手臂上有?
“當日在墓室之時,你明明還有守宮砂,現在卻沒有了,你還有臉說沒有與他苟且麼?”
嗎的,這個男人左一句苟且,又一句苟且,還變著方法罵她不要臉。
草,叔叔能忍,嬸嬸能忍,她南宮傾忍不了!
“混蛋,趕緊解開我的穴道,我有沒有守宮砂關你屁事,你是我什麼人啊,還有我和他是夫妻,我們倆天天睡一塊,要是什麼都不發生,你覺得可能嗎?”南宮傾也是瞬間炸毛,怒嗤道。
“本王不是說了,不要讓他碰你的麼,你難道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帝玦垂眸,冰冷的目光看向她,伸著修長如竹的大手,擒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讓她看著他,冷聲說道。
“你什麼時候跟我說了?而且我憑什麼聽你的。”南宮傾瞪著他,反駁道。
她就不信了,這裏是王府,她還怕他不成!
帝玦被南宮傾這麼一說,微微愣住,也對,她憑什麼要聽他的呢?
況且這個女人向來野性難馴,無法無天,她不聽他的也正常!
隻是就這麼放過她,他心中又實在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