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羞澀,她沒有錢啊,也隻能梗著脖子向他要了。
帝玦這時候已經走近了她,垂著眸子看向她,從袖中拿出一個黑沉沉的令牌,遞到她跟前,道:“記得還回來。”
南宮傾伸手接過,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東西?”
拿在手上翻看,黑色的令牌襯的她小手更加白皙。
“你不用知道,拿著它去銀莊取錢即可。”
不知何時立在帝玦身後的廖兒,在見到那枚黑色令牌時,目光微不可聞的閃爍了一下。
“謝謝,剛剛抱歉,你沒事吧?”南宮傾抿了下唇,說道。
他剛剛要是躲的慢一點,可能就會受傷。
帝玦因著她的話,深邃的眸底,浮上點點笑意。“你這是關心我麼。”
帝玦沒有在自稱本王了。
南宮傾沒有說話,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身後跟著帝玦示意保護她的廖兒。
出了世子府,南宮傾蹙眉看了眼身後距離她不遠不近的廖兒,無奈的微歎口氣,他也不信她。
趙國的秋天似乎是比大明冷,萬物凋零,戚戚瑟瑟的落在地上。
大街小巷的地麵依舊幹淨整潔,因為不時有人拿著工具在打掃。
南宮傾逛完市集回世子府的路上,在繞過一條安靜小巷的時候,隻覺得背後有劍氣劈過來。
咻!
南宮傾急急的側開身子,手臂卻是被劍氣嗤過,劃開一些皮肉,血立時侵染過淺色的袖袍。
轉過頭,看見一臉狠戾的廖兒,拿著劍對著她。
“為何這麼做?”南宮傾不明所以,她從未得罪過她,她為何傷自己。
廖兒冰冷的眸子,泛過寒光,什麼也沒說,揮著劍對著南宮傾斜劈而下。
南宮傾運著內力應對自如。
廖兒還不是她的對手,兩人唰唰唰過了幾十招,廖兒終於被南宮傾一掌擊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來,不過南宮傾也是受了些傷。
“你為何要對我下殺手?”南宮傾伸手鉗製住她,冷聲道。
冷笑一聲,廖兒垂了下眼皮,纖長的睫毛掩藏著眼底的情緒,平靜的說道。“從你跟著來趙國的時候就已經對你動了殺機,隻是一時沒找到機會而已。你這個女人,靖王妃做的好好的,為何要與王爺糾纏不清。”
王爺竟然還把幽王令交給她,讓她當作取錢憑證用,這實在讓她不能接受,這個女人留在王爺身邊,遲早是個禍患。
南宮傾垂著眸子,盯著廖兒清麗的臉,心裏大概有些明白了,輕輕的笑了一聲,道。“糾纏不清?明明是你們王爺糾纏我,是他強行讓我做他的女人,怎麼?你喜歡他?嫉妒我是麼?嫉妒我做過別人的妻子,還能得到你們王爺的親賴是不是?”
南宮傾一語中的,她就是這麼想的,這個廖兒肯定是喜歡帝玦,前者因愛生恨,所以要殺她。
廖兒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你一個破鞋,哪裏能配得上王爺?”
反正她這次沒想活著回幽王府,準備殺了這女人後,在自殺,沒想到她武功這麼好,反倒打傷了她。
南宮傾對於她的話沒有過多的感覺,冷著眉眼看向她,道。“配不配的上不是你說了算,知道他為何鍾情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