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垂眸,看了一眼南宮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闔上了美眸,睫毛像蝶翼般鋪展開來,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哪裏還有平日的盛氣淩人。
雙腿夾了下馬腹,抖了下韁繩,馬兒速度變快,馬蹄所過之處,驚起一片塵土……
天色漸暗,山路漸遠漸行!
南宮傾睡的迷迷瞪瞪的,隻聽得哐哐鐺鐺兵器碰撞聲彼此起伏,攸的一下立起身子,睜開眼睛。
駿馬停靠在一旁,她與流光坐在馬上,帝玦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上了來了,而蕭然與黎笙也趕到了,此處已然是西蜀邊境。
帝玦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射向南宮傾,俊美的臉龐上,桃花般的眸子黑沉冰冷,他剛到這,便看到這一副場景。
這個女人,竟與流光如此親密,他們是什麼關係?
“南宮傾,看你還能往哪逃!”帝玦聲音冷冷,道。
南宮傾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我一直都沒有逃,是你拚命在追我,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這臭男人,成牛皮糖了麼?趙國那麼多女人,幹嘛盯著她一個孕婦。
放過她?死女人,她耍了他那麼多次,還想讓他放了她?做夢?
帝玦冷著臉,提著劍便往這邊掠過來,流光也不甘示弱,直接從馬背上躍起,對著帝玦直掠而去。
南宮傾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心中隱隱擔憂,若是平時,帝玦肯定不是流光的的對手,但眼下流光受了傷,前者還帶了那麼多人……
目光看向另一處,是蕭然還有另一個年輕男子領著一眾暗衛與帝玦的人廝打在一處。
帝玦與流光過了幾十招兩人也沒分出勝負。
“流宗主,看這樣子你也看上她了?”帝玦笑的肆意,手裏的動作卻沒停下。
這個女人,招惹的人倒是不少!
流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見招拆招,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轉移話題。“好歹你也是趙國的儲君,竟然公然搶奪他人妻子,傳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流光對於帝玦的做法嗤之以鼻。
帝玦聽完並不惱,勾了勾薄唇,繼續道,“搶奪?南宮傾與本王拜了天地,她已經是本王的妻子,你這樣帶著她,才算是搶奪他人的妻子。”
流光冷笑一聲,道。“她自願跟著本君,想來也不是心甘情願與你拜堂。”
帝玦被說中心事,一時間有些惱怒,手上的力道也越發重了起來,流光有些體力不支。
兩方力道在狠狠的碰撞一起時,兩人同時蹬蹬蹬後退數步,各自穩住步伐後,流光直接吐了一口血,南宮傾嚇了一跳,沒來由的心慌,趕緊快步上前,伸手扶住流光,道。“流光,你、你又受傷了。”
“無礙,還死不了,快退下去。”流光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動作頗為瀟灑,準備再次迎上去。
南宮傾一把拉住他,“流光,不要去,我過去擋住他,你帶著蕭然他們先走吧。”
南宮傾決定用第十重的心法試一試,也許可以打退帝玦,她本不想傷害他,可若是他苦苦相逼,她也不能做縮頭烏龜。
“說的什麼話,快退下去。”流光冷聲,語氣帶著命令。
在他看來,南宮傾決計不是帝玦的對手,否則也不會輕易被後者捉走。況且,她現在有了身孕,還是謹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