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文櫻在嗎?”來到俗家大門的林舒問蘇家的仆人道。
“請等一下。我去叫小姐。”李媽回答。
“小姐,你的同學林舒小姐來找你了。”
蘇文櫻聽到林舒來了,就下樓來接她。
“你怎麼又不提前打電話給我?”蘇文櫻剛見到林舒就說道。
“我就是喜歡突然拜訪嘛!”林舒還是那麼可愛。
“進來吧!今天又想借什麼書啊?”
“不知道。先進去看看吧!”
蘇文櫻帶著林舒去到了書房,林舒又是在那裏翻來翻去。這件書房的藏書量豐富,所以每次林舒一來都要進書房看一會兒書才會走。
今天,林舒真的是沒有事先計劃好借什麼書,隻是想來到蘇文櫻家的書房再隨便看看。等看到哪一本好看,再借也不遲。
沒有計劃的林舒,就在那裏隨便翻著。想不到翻到一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時,看到裏麵有很多筆記。
林舒一看那字跡,就知道不是蘇文櫻的字跡,就猜應該是蘇文櫻的哥哥蘇昊天的字跡。
書上麵寫著:
在戰爭麵前
愛情、宗教、信仰、音樂、藝術、人權、曆史
這一切,都太輕了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太苦,太悲
絕望,比起死亡而言
變得更加不能承受
隻有靈魂
可輕,可重
唯有牧歌
可以不幻滅,直到永遠
林舒繼續往下翻看著。
【愛情論】:
有時,愛情可以從搭救開始,也可以緣於憐愛之始。這對於人生,是輕是重,冷暖自知。
荒謬的愛情觀,會導致人常陷在無愛的困境裏,不知不覺失去愛的能力。
托馬斯想:跟一個女人做愛和跟一個女人睡覺,是兩種截然不同,甚至幾乎對立的感情。愛情並不是通過做愛的欲望(這可以是對無數女人的欲求)體現的,而是通過和她共眠的欲望(這隻能是對一個女人的欲求)而體現出來的。我想,這兩種不同甚至對立的情感,也恰恰是靈與肉的相互析離,是罪與罰的最大極限。
特蕾莎知道,愛情誕生的時刻就像這樣:女人無法抗拒呼喚她受了驚嚇的靈魂的聲音,男人無法抗拒靈魂專注於他聲音的女人。當愛情中處於弱勢的一方,感覺無法抓住強勢的一方的任何一絲一縷的靈魂時,她的內心就會缺乏安全感,極度恐懼。
當愛情裏的雙方裏處於不平等,一方高高在上,一方卑微地匍匐在地,難免不會讓卑微的一方產生猜忌、疑慮。沒有安全感的愛情,如何有力氣去躲避對方泛愛帶來的苦楚和恐懼。
同情是一種處於次要的感情,同愛情毫無瓜葛。出於同情愛一個人,並非真正愛他。同情的愛隻是一種由心靈表層因為某一瞬間的觸動感發出來的憐憫的愛,沒有相互嗬護的真心,這種愛如何能長久。真正的愛,他會把她的痛當作自己的痛,她的每個神經細胞都連著他的大腦;真正的愛,一方會以另一方的喜怒哀樂奉為自己的聖典;真正的愛,會讓一方心甘情願地遷就另一方而不覺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