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來的熟客與掌櫃的已經相熟。掌櫃的長袖善舞,知道如何取悅客人,但有時又著實任性。好在她能把握住一個度,所以並不惹人厭煩。
城裏人都,酒中仙的掌櫃的是個奇女子,看起來身上沒有半分修為,卻能在這桑海城中,在眾多的修仙者之間立足,不僅交了不少的好友,也有那修為不錯的修仙者放出話來,若是跟掌櫃的過不去,便是挑釁他的威嚴。於是,這酒中仙雖是凡人賣著凡酒,卻也是這桑海城中人最不想得罪的勢力之一。
除了酒客的捧場之外,它的不好惹還有著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這酒中仙裏除了一個沒有修為的掌櫃的,一隻巴掌大隻知道喝酒的猴子之外,還有一個修為高深的‘店二’。
這店二看起來倒也不比掌櫃的大多少,高高瘦瘦的一個夥子,一把劍背在身上幾乎從不離手。
看起來也是個尋常的普通人,可隻有在那酒中仙裏橫過的人才知道,這位的修為有多麼的可怕。
好在見識過這位厲害的人作死不算太深,最後都無性命之憂,隻是得了教訓後,一傳十十傳百,偶爾再來兩個現身法的‘榜樣’,這個酒棧之中,從此便安靜了許多。
而正是此時,這個修為強大的‘店二’正翻著白眼收拾著桌子,全沒有想理會那青衣女子的打算。很顯然,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已見怪不怪。
而酒棧中還有著其他兩桌客人,皆都是熟客,明顯也見識過掌櫃的的‘慵懶’姿態,全都笑著,繼續喝酒。
“好無聊啊!好~無~聊~啊~~~~”青衣女子似是不死心,一邊趴在櫃台上,臉頰枕著胳膊,一邊幽怨的看向那正忙著的店二撒嬌道:“歌,好無聊的~”
那被稱作‘歌’的店二眉梢挑了挑,手上青筋都現出來了,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惡狠狠道:“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歌!”
越人歌越發覺得無奈。這句話他都已經了幾百次了,可對麵那個,完全就當做是耳旁風聽不見,一次一次的重複著叫著他‘歌’這個聽起來有點女孩兒一般的名字,且振振有詞道:“不叫你歌叫什麼?難道叫你越越?”
越人歌深呼吸,已經不知多少次的送給對方一個迷人的白眼,心中頗為無奈。
從七年前他跟著她開始,這樣的日子就沒完沒了了。不過他看了那趴在櫃台上的女子一眼,眼中卻又有笑意浮現。
他是感激她的。打從心眼兒裏將她當做親人,當做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所以即便他修為高深,也願意窩在這個的酒棧之中當著這個幾乎所有人都不理解的店二,因為他知道,若沒有這個人,就沒有現在的越人歌。
他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他感激她,敬重她,如同敬重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