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封莎莎的解釋,徐正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本來嘛,像這種內力治療的法子就已經相當危險了,現在封莎莎的意思,居然要把這其中的主動權交給鬧鬧這麼個不是人的玩意兒,這叫徐正星怎麼放心得下。
封莎莎聽到徐正星的反對,立即皺了皺鼻子,白了徐正星一眼道,“好啊,那我請問你徐大少爺,為今之計,除了我這個辦法,您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麼?”
徐正星立即就不吱聲兒了,考慮了好半天才勉強點了點頭,“好吧,咱們試一試,可我事先說好啊,要是中途出了什麼差錯,我一定是會先出手滅了你這陰靈的,到時候你可別說我不給你麵子。”
“切,你有那本事麼,鬧鬧,辦事了。”
封莎莎雙手合十,小嘴唇嘀嘀咕咕的禿嚕出好長的一段咒語,徐正星撐著耳朵聽了半天,愣是一個字兒都沒聽明白,幹脆都不理她了。
鬧鬧肥嘟嘟的圓臉兒慢悠悠的飄到了房間上空,在距離洛鳶情不足十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徐正星和封莎莎兩個一臉緊張的注視著眼前,即便是封莎莎剛剛說得信誓旦旦,可實際上,她心裏麵也沒底。
這些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到底有沒有用,她也不清楚,現在也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幾乎用肉眼就可以見到,從洛鳶情的體內慢悠悠的飄出來一股股虛無的黑煙,裹挾著難聞的味道,讓人很是不舒服。
洛鳶情的身子不安的抖動起來,粉臉更是變得鐵青色一片,光潔的額上也現出了顆顆的汗珠,烏黑烏黑的,這是體內化出的毒素,封莎莎臉上一喜,激動地拉著徐正星的胳膊,“成了,快看,成了!”
徐正星的臉上也浮現出欣慰的笑容,但他依舊是不敢掉以輕心,不到最後成功,他不敢妄言,就在徐正星鬆了口氣的時候,一直溫順的鬧鬧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拐角,竟然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往洛鳶情脖子上咬了下去!
“鬧鬧不要!”封莎莎被鬧鬧突然的舉動給嚇壞了,以往鬧鬧可一直都是非常聽話的,她沒有想到,這小東西居然也會出現失控的情況。
徐正星心中大叫一聲不好,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徐正星不要!”封莎莎大叫一聲,但已經遲了,徐正星隻覺得自己好像是撞在一堵大牆上,哐當一聲,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徐正星!”見到徐正星受傷,大驚失色的封莎莎忍不住尖叫起來,但是她最後卻還是按捺住了心頭的恐慌,手指迅速結印,“叱!”的一聲,一道金黃的結印重重的打在了鬧鬧的後背上。
鬧鬧呀的慘叫一聲,凝實的身子立即變得飄渺黯淡起來,委屈的望著封莎莎,可憐可憐的,但是封莎莎卻根本不吃他這一套,袖子蠻橫一甩,驕哼道,“鬧鬧,回來!”
封莎莎把脖子上的項鏈一揚,鬧鬧立即不敢放肆了,身子頓時化作一縷輕煙,鑽進了鏈子裏麵,再也不敢出來。
徐正星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再看床上的洛鳶情時,頓時給嚇得魂飛魄散,原本細膩飽滿的肌膚竟然像是幹癟的樹皮一般,皺巴巴的,一頭青絲更是一點點的剝落下來。
徐正星氣的大吼一聲,一把揪住封莎莎的脖子,“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麼,你自己看,搞成這個樣子,你說怎麼辦!”
封莎莎被徐正星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踉蹌的坐到地上,嘴角溢出了血,但卻一點也不屈服,揚著下巴,直勾勾的瞪著徐正星,“你衝我吼什麼吼,你當我想弄成這樣麼,喊什麼!”
徐正星嘴邊的話立即愣住了,默默的轉過身看著床上昏迷之中的洛鳶情,雖然這女人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的青春,她的生命卻在以一個那麼快的速度在流逝,甚至叫人連抓住的可能也無。
“喂!徐正星,你聽說麼一句話麼,獨陽不長,孤陰不生!”封莎莎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東西似得,一下子撲到了徐正星麵前,眼睛亮閃閃的發光,一字一頓的說道“要救洛老師,辦法隻有一個,雙修!”
徐正星一下子愣住了,臉上立即露出來惱怒的神色,似乎是在極力掩飾什麼一樣,“封莎莎,你又想搞什麼鬼,簡直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