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小心翼翼的扒開擋在眼前的小草,就見到幾個身穿登山運動服的家夥戴著墨鏡罵罵咧咧的走上山來。
徐正星馬上就注意到在領頭那人的手裏麵還死豬一樣的拖著一個麵目全飛的血人,早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被人拖著走,蔫兒啦巴即的殘腿拖在地上留下長長的一道血流。
女孩兒見到那人的慘樣兒,眼睛立即瞪得老大老大,淚水脫眶而出,忍不住張口就喊了出來,徐正星眼疾手快,一把將他的嘴巴死死捂住了,女孩兒的身子不依的掙紮著。
“你再叫,再叫咱們倆都得死!”惡狠狠的警告讓女孩兒清醒了過來,女孩兒不叫了,一頭紮進了徐正星懷裏麵,淚水浸透了徐正星的衣服。
草叢的異動很快就引起了幾人的注意,領頭的老大揚了揚下巴,身後立即有個小弟會意的點點頭,掏出腰間別著的手槍就往徐正星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徐正星把頭壓得低低的,心都冒到了嗓子眼兒上,好在那大漢隻不過是走到了徐正星他們的麵前,目光卻忘記了往自己腳下望,隻是簡單的四處搜尋了一番,就把徐正星他們倆給放過了。
那領頭的家夥並沒有責怪他,一行人招招手推門走進了別墅裏麵,女孩兒倏地一下子從草叢裏麵跳了起來,急忙忙的就要追上去,但是徐正星卻一把按住了她,“被抓的是你的同伴對不對?你不要衝動,對方人這麼多,你這樣衝動,要害死的不僅僅是他,連你自己也躲不掉。”
女孩兒沒有開口,不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徐正星歎了口氣,輕輕地牽住女孩兒的手,“我們偷偷上去看看好不好,你不要害怕,你的朋友會沒事的。”
徐正星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卻見到女孩兒的同伴被強迫著跪在地上,領頭的那個家夥手裏捏著個小刀片,正一點一點的將他臉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呢。
而在他們身後很近的地方,架起來一個簡單地碳網,一塊塊皮肉被割下來丟進燒得通紅的鐵絲網上,立即發出滋啦一聲輕響,一股焦焦的味道在院子裏彌漫開來。
一刀、兩刀、三刀,不得不說,這家夥真是個玩兒刀的高手呢,一片片的血肉割下來厚薄均勻,皮肉緊連,就如那藝術品無二了。
人犯早已經失血過多噗通一聲暈了過去,那家夥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衝著身後一個手下努了努嘴,大個兒立即會心的咧嘴一笑,轉身從屋裏麵提來一壺燒得滾開的熱水。
壺嘴高揚,透明的水流冒著熱氣,滋啦一聲澆到人犯血肉模糊的傷口處,啊的一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天空,因為疼痛,他的整個身子都蜷縮作一團,不住的打顫。
但是這幫人好像玩兒的一點都不盡興一樣,見到對付一個勁兒的伸手阻擋,身後兩個抱拳看熱鬧的家夥不滿意了,蠻橫的走了上來,一左一右將他的胳膊死死踩到了地上,不讓他動彈分毫,口裏更是一個勁兒的催促著同伴,“慢點倒,慢點兒倒,操,你到底會不會玩兒啊,我來!”
其中一個大漢哈哈大笑著一把奪下了著折磨人的差事,高舉的水壺有節奏的一抖一抖的,水流時快時慢,時這時那,一點點,一絲絲的將男人臉上的皮肉澆開來,露出完整潔白的骨頭。
多麼驚人的藝術品啊。
大漢一臉陶醉的看著自己手下的傑作,殊不知門外的女孩兒已經恨他們恨得要死了,徐正星緊緊地抱住女孩劇烈顫抖的身體,在她耳邊堅定的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幫畜生的,我保證他們會死的比你的朋友痛苦一百倍,相信我!”
女孩兒一個字兒也吐不出來,一頭紮進了徐正星的懷裏麵,緊緊地摟住徐正星的脖子,腦袋一個勁兒的往徐正星的懷裏麵躲,好像是不忍在看到身後慘烈的場景一般。
徐正星把兩隻手死死的捂住女孩兒的耳朵,想幫助她逃離這種不堪的折磨之中,但是身後那慘絕人寰的大叫卻像是無孔不入一般,總是拚命的往女孩的耳朵裏麵鑽。
女孩兒突然抬起頭,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徐正星的肩膀上,噗嗤一聲,一股子鮮血瞬間就滲了出來,徐正星的身子繃得緊緊地,脖子筆直如天鵝一般,眼珠子都要睜脫出來了,卻愣是一聲疼都沒有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院子裏麵的慘叫聲慢慢的停下了,女孩兒這才慢慢的從徐正星的懷裏麵退了出來,她看著徐正星肩膀上那深深的牙印,突然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徐正星卻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嗨,沒事兒,小意思,你去那邊躲好,我把這群混蛋給騙開,放心,沒事的。”
院子裏那人已經被這幫畜生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是這幫大漢卻依舊樂此不疲,一壺開水澆完了,他們竟還打算到屋裏再燒一壺繼續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