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轉頭看,一行五人,三男兩女正對著自己和真真指指點點,而且還在笑個不停。
看到杜林轉頭看他們,三男兩女中的一個男人出來了,這人個子很高,長得也可以,隻是眼圈發黑,眼神輕佻,一看就是個輕浮之人。
手中的扇子指了指杜林:“你在看什麼?”
杜林隻是定定的看著這人,並不回答他。
真真暗自擔心,她很清楚杜林的性格,她不希望杜林在這裏動手。
不料這人見杜林不說話,自己卻愈發的得意,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同伴,然後轉頭把目光盯在了真真身上。
真真茫然不知所措,不明白這人看著自己做什麼。杜林套在布套裏的左手開始微微彎曲,如果沒有布套套著,會看到他左手的骷髏開始發出金色的光,如同一根根燒紅的晶鋼。
“喲,這小女孩不錯,這柳葉眼,這小虎牙,這味道,絕了,怎麼樣,陪我們喝兩杯去?”
真真一下子驚慌失措,這人的眼神分明是當自己沒穿衣服,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呢?
見這人調笑真真,後麵的兩男哈哈大笑,兩女掩嘴淺笑,但同樣是一臉的輕佻。
帝國擇偶實行自由結合製,這就造就了秦帝國的開放,成年男女並沒有尋常國家那些羞澀和做作,對男女之事自然非常的明白,但他們同樣明白,這僅僅是調笑,因為這小女孩一看就沒有成年,帝國雖然有折柳節這樣開放的擇偶方法,但對年幼的女孩同樣有專門的法律保護,他們都是京中貴族,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雖然並不能真的做什麼,但看這人調笑一下這個小女孩也是不錯的,所以他們笑得甚是歡樂。
這些人很歡樂,卻完全把杜林那張憤怒到極致的臉給忽略了。
杜林在東北道時不隻一次要趕走真真,到京都後又趕過一次,但他已經同意真真和自己在一起,況且,這些天他跟真真在一起感覺很快樂。既然同意真真跟著自己,那真真就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親人,又怎麼能讓別人這樣調戲?
於是,杜林開始彎腰。
真真很委屈,但當看到杜林開始彎腰時,她仍然嚇了一跳。
杜林這樣的姿勢連個傻子也能看出來,他這是起跑的前兆,他的身體堅硬無比,況且,他的身後現在還背著一把刀。
所以真真害怕了,她真不想讓杜林在京中鬧事,而且對他們的緝拿令剛剛停下,如果再惹出事來,他們還怎麼在京中生存?還怎麼找圓球和姐姐?
真真拉住了杜林:“杜林哥哥你要做什麼?”
杜林皺眉看了看真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拉著自己。
“不要動手,真真求你了。你日後還想要考進這太學府,你在學府門前鬧事的話,會讓這裏的人對你印象不好的。”
真真苦口婆心,杜林還是不語。
“喲,喲,這是要幹什麼?打我?是不是想打我?本公子還真沒有被人打過,來來來,打這裏,打這裏。”
拿著扇子的公子看杜林的姿勢,又看到這小姑娘極力勸著這個小夥子,不由得啞然失笑,嘴裏的話卻滿是挑畔。
邊說著話,這位公子把自己的身子轉了過去,把屁股對著杜林晃個不停。
不是他大膽,他根本不相信這人敢打自己,穿得破破爛爛,一看就是帝國窮人。
杜林的身子動了動,真真的一隻小手緊拉著杜林的肩膀,由於用力,她的小手指關節都開始泛白。
“不要動手杜林哥哥,真真不委屈。”
而在這個時候,不遠處那兩男兩女對著杜林樹起小拇指:“你倒是打啊,是不是很憤怒?別憋著,憋壞了可怎麼辦。哈哈哈。”
杜林對這些人話中的輕蔑並不在意,他對眼前這個剛才調戲真真的話不能釋懷。所以他的姿勢並沒有半點的改變。
正在這時,學府中一棵梨樹下,一個青衣姑娘側耳聽了一下,然後輕輕的皺起了自己眉:“是什麼人如此的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