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柱子現在也顧不上說別的了,馬上點了下頭:“算我欠你的行了吧?”
杜林這才不動,外麵闖進來好些人,馬上用鐵家夥把柱子和杜林還有真真鎖上了。
三人誰也不動,金府來的人暗暗鄙視楊府的人,文官就是文官,連下人也是這樣的笨,這樣三個人就把他們收拾了,真丟人。
楊建和梅去病也傻了眼,不明白這個小孩子剛才那麼凶,可怎麼現在又這樣的老實,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三人被押出去,鬼市本來閑人就多,一看官府拿人,都來看熱鬧。
杜林注意到,人群中有兩個僧人,正是那天在京郊見過的那兩名僧人,這兩名僧人果然在這裏。
兩名僧人看三人被抓,相互對望了一下,兩人暗暗搖頭,心裏焦急不已。
按照楊淩的意思,抓到三人直接就投入大獄,先關上半月,等太學府開過考後再把三人流放出去。
楊淩確實有點目中無人了,以前,先帝不注重文官,所以他這個禮部尚書形同擺設,也沒有人太注意他。
現在,新帝重禮,楊淩一下子飛上了天,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根本不適合當官,這樣的城府,如果換在別國,早被下獄了,還能做到禮部尚書?
而金彬金大人則比楊淩小心多了,他想得也比楊淩想得多,他否決了楊淩的意見,也沒有直接把三人送進監獄,而是讓自己府裏那些人押著三人到了自己的府中。
還是那句話,金彬比較小心,他還是要見見三人,萬一是京中誰家親戚的話,到時候難做不是?
金彬看到三人時,一顆心已經放下了一半,他根本不認識這三人,而且他的印象中,他從來沒有見過三人。
這就說明,在那些重要的官員中,應該沒人跟這三個人有關係。
金彬黑著臉在太師椅上看著三人。
柱子是什麼人?他爹是國師,他見著當今公主趙雪也是不跪的,所以柱子站得如同一根木頭樁子。
杜林和真真則壓根就沒有跪的意思。
杜林不知道跪,真真不打算跪。所以,三個人都站著。
楊淩氣得手拍桌子:“大膽,膽大狂徒,見著本官為何不跪?”
柱子看了看楊淩,又看了看金彬沒有說話。
金彬倒是沒有很生氣,他一直在觀察。
這家夥察言觀色的本領很強,他發現杜林和真真是茫然,顯然並不知道要跪。
而這個小孩子則是不以為然,這個小孩子是什麼來頭?
金彬對著楊淩擺了下手,然後看著柱子:“你叫什麼名字?”
“柱子。”
金彬笑了,也就是那些不講究的人才會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
“那麼,哪裏人氏?”
“京都的。”
柱子回答得挺老實。
金彬一聽,手摸著自己的胡須:“噢,金陵的。家裏都有什麼人?”
“人很多,我怎麼能記得住?”
金彬的臉沉了下去:“父親叫什麼?”
柱子想了一下:“我父親不讓我告訴別人他的名字。”
柱子說的是實話,鐵英常常教訓柱子不要提自己的名字。
金彬卻不這麼想,他暗想難道這還是個慣匪?還不讓孩子提自己的名字。
臉一沉:“本官讓你說。”
“他叫鐵英。”
金彬點了下頭:“姓鐵的,鐵英,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
他邊說邊看向楊淩,楊淩也是一臉的思索。
金彬突然一哆嗦,然後看著柱子:“叫什麼?”
“鐵英。”
柱子臉上露出狡黠的笑。
金彬差點從太師椅上跌下來:“鐵……鐵……鐵英?當今國師鐵英?”
柱子卻突然搖頭:“什麼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