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晴。
真真想了個大早,今天是哥哥開考的日子,真真一夜基本上沒怎麼睡,她比杜林緊張多了。
杜林倒是睡著了,睡得還特別實。
真真睡不著也不敢亂翻,怕把哥哥吵醒。
等到杜林醒來時,真真已經把洗臉水和飯菜準備好,杜林洗完臉發現今天桌上放著的竟是外麵賣的羊肉湯。
看了看真真,真真正拿著幾個餅子小心的放在盤子裏,杜林沒有說話,坐下看了看真真:“你夜裏沒睡好?”
真真坐下噓了一聲:“哥哥你先吃,要不然柱子和黑噠醒來搶你的吃的。”
杜林啞然失笑,不過他還是拿起一個餅子吃了起來,邊吃看著真真,你還沒有回答呢。
真真點了下頭:“今天是哥哥開考的日子,真真怎麼能睡著?”
杜林喝了口湯:“很重要嗎?”
真真白他一眼:“他們都說你想要的答案在太學府,難道這還不重要?”
“我說的意思是這對你很重要嗎?”
真真愣了一下,接著小臉沉了下去:“哥哥的事,當然對真真來說很重要了。”
杜林想了想,他想不出這中間的邏輯關係,於是他不再想。
真真又爬到了床上,翻出一樣東西藏在自己身後,回頭看著杜林鬼笑:“猜猜是什麼。”
杜林想了想說道:“衣服?”
真真嘟起了小嘴:“討厭死了,一下就猜到了。”
把背後的衣服拿出來,卻是一件新衣服。
杜林不解的看著真真,真真笑:“昨天趁著在醉風樓的空閑買的,等下你穿上。”
杜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感覺挺好的。
真真把衣服放在床上坐回了椅子上:“哥哥你不知道,這些參加考試的大多都很富有,我們沒有錢,但也不能讓他們看不起哥哥。再說了,穿新衣服很吉利的。”
杜林把碗裏的湯喝完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真真大睜著眼睛:“你再吃點。”
杜林搖頭,真真這才對著外麵大喊:“兩頭懶豬,要吃飯了。”
過了一陣,柱子和黑噠進來。
柱子一眼看到了桌上放著的空碗,打量了一下杜林:“什麼意思?你吃完再叫我們?”
真真伸手打了柱子腦袋一下:“是啊,吃完了叫的你們,怎麼了?不想吃?”
柱子鬱悶的看了看真真:“說話歸說話,能不能別打我腦袋?我是個男人呢。”
“噗……”真真笑得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就你?還男人,嘿嘿。”
杜林摸著鼻子笑,黑噠嘿嘿冷笑,柱子急得差點跳起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黑噠為人豪爽,他根本不在乎吃剩下的,不理柱子,坐下大吃起來,邊吃還皺眉,直說這羊肉湯沒有自己在北疆那邊吃的好吃。
柱子見沒人搭理自己,隻好也悶頭坐下吃,一頓飯很快便吃完了。
杜林換衣服,真真小心的在一旁服伺,這裏拽拽,那裏拉拉,細心得不行。
黑噠看得直眨巴眼,柱子憤憤不平的轉頭不看。
看到杜林穿好,黑噠對杜林伸了伸大拇指,杜林不明所以,也沒有細問。
柱子哼了哼:“可以走了吧大公子?”
杜林看了看杜林:“你是公子,我可不是。”
柱子揮舞了一下手臂:“我像公子嗎?我是公子嗎?我穿衣吃飯都是自己來,你不是公子嗎?你不是公子吃飯穿衣都有人服伺。”
杜林皺眉:“難道你羨慕?你想要人服伺的話回家,以你的家世,想來有很多人服伺你吧?”
“那能一樣嗎?這是一樣的嗎?”
柱子說完轉身:“走吧。希望今天能考得順利。”
黑噠鄙視的看了看柱子,嘴裏嘟噥了幾句,誰也沒聽見他嘟噥的是什麼。
一行人要出院子時,杜林看到了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