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噠這次也不準備住進太學府了,他要在外麵照顧杜林。
黑噠直接叫了一桌子的菜,就在太學府外麵擺開了,而這桌菜隻有他們三個人吃。
對於杜林跟這個黑大個在一塊,很多人表示不能理解。
要知道,北疆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歸順帝國,帝國無數年中一直在北疆鎮壓叛亂。
所以,真正有頭腦的學子是不敢跟這樣公然和北疆人交朋友的,這弄不好會直接影響到他們以後的前途。
所以,黑噠盡管表現得很土豪,但他的朋友還是非常少。
事實上,隻有杜林一個。所以,黑噠對杜林這個唯一的朋友很上心。
而以黑噠的表現,他這是天性使然,隻要他認為是真正的朋友,他對誰都會是這樣,不隻是杜林一個。
杜林當然不會理會那些學子在想些什麼,他更不會理會黑噠是北疆人的身份而心有顧及,他對大秦帝國根本沒有故國情懷。
而他跟黑噠也一樣,一旦認為對方是真正的朋友,那便是可以拋頭顱灑熱血,這點從他對真真的照顧上就能看出來。
他對朋友很重視。
這是因為他也沒有多少朋友。
杜林看著黑噠,又看了看來送菜的夥計:“能不能不要這樣高調?”
黑噠搖頭:“當然不能,錢固然重要,哥哥我這人也很吝嗇,但要花的必須花,比如你現在身子虛弱,正是需要好吃的時候。”
杜林苦笑:“是你想吃吧?我喝些粥就行。”
黑噠大怒:“那些白粥有什麼好喝的?我真不明白,就是要大塊吃肉才能補身子。”他邊說邊拿起一隻金黃色的羊腿:“你吃,杜林兄弟你快吃。”
他說著把羊腿就向杜林嘴裏塞,真真一把奪了過去:“黑噠哥,你不要這樣,哥哥他需要一些軟的東西。真是的。”
黑噠嘿嘿一笑:“那啥真真妹妹,哥哥跟你說件事。”
真真不解的望著黑噠。
黑噠撓了下頭:“你以後喊我時可不可以也喊哥哥?要不然就黑噠哥哥。”
杜林愕然,這有什麼區別?這個黑大個意糾結這個,跟個娘們兒一樣。
沒想到真真卻沉下了小臉:“當然不行,哥哥這個詞是叫他的,叫你就是黑噠哥。”
黑噠的臉像苦瓜。杜林不解的望著真真,他是沒想到還真有區別,可是,這有什麼區別?
真真不想解釋這個,端起一碗湯吹了口氣:“哥哥,真真喂你喝湯。”
杜林喝了兩口,黑噠看得直歎氣說道:“兄弟,你這妹妹什麼地方得來的?哥哥也想去弄一個。”
杜林差點把嘴裏的湯噴出來,什麼叫弄一個。
不過他還是如實說道:“從通天寺帶出來的。”
黑噠是北疆人是不錯,但通天寺的名頭,便是這個世界最偏僻的地方也是很有名的。
黑噠聽了杜林的話擺了下手:“那還是罷了,我現在的身手不能去通天寺。”
杜林失笑,黑噠盡說實話。
但他很快就不笑了,望著麵前站著的一個女孩子發呆。
小婢女一臉和藹,小手上托著一個小包。
“這是藥,你剛才脫了力,明天還要考試,服下這個,對明天的考試不會有影響的。”
杜林從入京以來就受到了很多人的照顧,比如鐵英,比如韓昌,但那些人的身份他都知道。
唯獨這對小婢女,他根本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幫自己。
杜林看了看真真,真真把藥接過來甜甜說了句:“謝謝姐姐。”
“叫我月櫻就行。”
小婢女挺喜歡真真。
杜林說話了:“這位姑娘,請問你是什麼人?”
月櫻回頭對他一笑:“盡管服用。很管用的。”
她說完轉頭看著真真細心說道:“分三次服用到天亮,不用煎,直接用水服用就行。”
月櫻說完就走,完全不給杜林再問的機會,杜林非常的納悶。
但這個時候,月櫻被太學府中的趙雪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