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畢竟小孩心性,她看到有人釣出來也急了,忙說道:“哥哥,你們也開始吧,別人都釣出來了。”
杜林對著黑噠點了下頭,兩人同時把魚鉤甩下湖開始釣。
釣魚很有樂趣,因為這項遊戲非常的刺激。
有等魚咬鉤的期待,有魚咬鉤的緊張,還有拉魚上岸的成就感。
但如果釣魚跟考試有了關聯,那這釣魚就毫無樂趣可言了,一陣陣的焦慮不斷的泛上心頭,等得人心急火燎,這決不是釣魚,這是決定命運。
而杜林和黑噠這一坐就是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中,沒有一條魚咬鉤,湖麵靜得如同一片鏡子,這麵鏡子讓人絕望,讓人想罵娘。
而這個時候,那些考生們的隨從都回來了,他們全都苦著臉,一個個扶著自己的膝蓋看著自己的主人。
那些考生也等煩了,這一去就是三個時辰,怎麼會不煩?
看著這些隨從,已經有考生發怒了,怒問為什麼要這麼久?買來的魚餌呢?
黑噠也看著這些人,那些隨從們苦著臉說話,他們跑了很多地方,幾乎將京都裏所有賣魚餌的地方都找過了,但那些賣的人隻有一句話:“今天,京城不賣魚餌。”
是的,今天京城不賣魚餌,一家賣的都沒有,這些人跑斷了腿也沒買到。
黑噠一愣,接著嘿嘿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杜林:“果然,這老頭果然很鬼,這太學府的力量果然很大。”
杜林轉頭看著穿著大紅衣服的原博士,原博士看著那些考生們偷笑,如同一個孩子。而且是個洋洋得意的孩子。
杜林有點無語,早告訴這些人買不到不就行了?但他又一想,如果他早告訴這些人,這些人一定不信,所謂的願者上鉤,其實也可以用到這上麵。
這些人白白浪費了三個時辰,心裏會更加的焦急,這場考試的節奏完全在原博士的掌握之內。
果然,那些人見隨從們沒有買來魚餌,一個個急得把空空的魚鉤全都拋進了湖,然後在湖邊眼巴巴的看著魚杆,恨不得自己變條魚去咬自己的魚杆。
而這個時候,秦歌收鉤,一條魚在他的魚杆上打著轉,秦歌笑得很得意。
黑噠望著笑著的秦歌:“這家夥用了什麼方法?”
杜林不語,他不是神仙,智力也並不比眾人高,他怎麼會知道所有人用的法子?秦歌一定也作了弊,但他做的別人看不出來,這就是本事,這就能通過。
秦歌將魚交給原博士後得意洋洋的望著杜林,杜林隻是盯著自己的魚杆。
真真生氣說道:“這人當真奇怪,為什麼這樣看哥哥?真的很討厭。”
黑噠一笑:“這就是心胸狹窄的人,這就是小肚雞腸的人,這樣的人,一生都不能求道。”
杜林同意黑噠的看法,秦歌處處與自己為難,就是因為他插在自己的前麵而自己不同意,秦歌就上了心,這樣的人,這樣的心性,如何走在修行的最前端?
如果得意的秦歌知道杜林和黑噠竟是這樣想他的話,秦歌隻怕會氣瘋,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天才,過去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他的目標很大,他要讓自己這個天才在全大陸發光,他要讓所有修者都膜拜他,現在杜林和黑噠卻斷定他一生不可能修至求道境,秦歌能不瘋嗎?
秦歌看杜林不理自己,他也不走,就坐在不遠處看著杜林,他要親眼看著杜林失敗,那樣才會更加的爽。
而這個時候,楊建也釣出了魚。
接著是梅去病。
兩人哈哈大笑,眾人一臉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