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單第一名竟然是杜林。
這讓眾人不解,更讓秦歌不解。
杜林已經不關心這個了,他此時正在吃黑噠剩下的東西。
這場釣魚從昨天清晨開始一直持續到了現在,他很累。
這場考試,並不比前天的抱鼎輕鬆。
杜林每場都在全力以赴。
建秋掃了榜單一眼,她是第一個釣出的,但卻排在末尾第二名,建秋不以為意,隻是冷靜的想了一下,然後便釋然了。
原來,她誤會的這場考試的本意。
那麼,排在末尾是應該的。
她是末尾第二名,倒數第一名是黑噠。
黑噠同樣不以為意,隻要通過了,排在第幾名有什麼關係?
通過的歡天喜地,沒通過的唉聲歎氣。甚至有人痛哭失聲,他們承載了太多的希望,通不過並不是再不能修行,但畢竟是失去了在太學府求學的機會,他們的傷心也有理由。
而在這個時候,裏麵開始了忙碌。
一些太學府以前的學生開始出來收拾湖邊的垃圾。
一日一夜,那些考生造出了很多的垃圾,特別是原博士並沒有反對學生們可以帶東西進來吃後,垃圾就更加多了。
湖邊這麼的幽靜,這裏這樣的幽靜,怎麼能讓垃圾存在?
黑噠看著那些收拾垃圾的學生撇嘴:“堂堂的大秦太學府,考進來是學習怎麼修行,難道是來收拾垃圾的?”
杜林沉默半天說道:“我們應該一起收拾。”
黑噠一瞪眼:“為什麼?”
杜林認真說道:“因為這些垃圾是我們造出來的,自己造的,總要自己收拾。”
黑噠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其實杜林的話還有一層意思,自己的事,自己來辦。
黑噠也是這樣的人,北疆人從來都是這樣。
黑噠是典型的北疆人。
黑噠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杜林又拉住了他,黑噠不解的看著杜林。
杜林小聲說道:“這裏的出題毫無規則可言,所以,考試無處不在,收拾得認真些。”
黑噠倒是沒在意這個,他想收拾便要收拾,至於是不是考試,他不在乎。
相比來說,杜林還是比黑噠多了些心機。
杜林和黑噠首先收拾了他們身邊的垃圾,然後便是別人的,真真也過來幫忙,三人有說有笑。
而外麵。
剛看完榜的建秋沉默看著彎腰收拾東西的杜林,片刻後,她也走了過來,默默的收拾起這些垃圾。
秦歌冷哼一聲:“假惺惺。”
說完剛要走,一身黑衣的唐晴晴出現,冷冷注視了秦歌兩眼,然後說了句什麼。
秦歌一臉憤怒,但最終還是轉回來收拾這些垃圾。
楊建和梅去病他們根本不會幹這個,幾人看笑話一樣看著杜林他們,但這時突然有一位老師到了他們幾人身邊,輕輕說了句什麼,楊建他們忙跑進來收拾,而且還收拾得特別歡。
那些通過的學生已經經過了剛才的狂喜期,他們看著裏麵收拾東西的人,慢慢的,有人進來幫著收拾,他們通過了,他們極有可能是這裏的學生了,這裏的環境要靠大家來維持。
而有些通過的學生則不以為然,雖然這些通過了,可後麵還有兩場,然後還有兩場文考,真正通過不通過有誰知道?他們堂堂晉身修行道的人,豈能在這裏收拾垃圾?
所以,有些剛才通過的考生們休息的休息,離開的離開。
而此時。
遙遠的山頂。
一身大紅衣服的原博士注視著下麵。
杜林和黑噠的對話,唐晴晴和秦歌的對話,那位老師和楊建他們的對話都被他聽在耳朵裏,他什麼也沒說,他什麼也沒做,隻是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食盒,對著身邊同樣穿著大紅衣服的原醉輕輕笑了笑,然後抬了下腿。
山頂距離這片湖有多遠?這片湖一眼望不到邊。山下的人看不到山頂,因為山頂在雲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