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成坤和兩位大祭司的臉色變了,杜林和真真的臉色也變了。
成坤和兩位大祭司變臉色是因為原博士這話很明白,他們誰也別想得到杜林。
杜林和真真的臉色變是因為原博士這話同樣很明白,他準備讓杜林通過。
成坤眼睛盯著原博士:“太學府已經把他淘汰了。”
原博士搖頭:“淘汰隻是他說的,而我沒說。”
成坤氣得臉色發白:“你這是強詞奪理,難道我想收個徒弟就讓你這樣的害怕?”
原博士正視著成坤:“你想收徒弟收去,除了他你想收誰收誰,那邊那個秦歌看著挺驕傲,你可以收他。”
成坤根本不看秦歌一眼,顯然他壓根就看不上這個秦歌。
“我隻要他。”
成坤的手指向杜林。
原博士斷然搖頭:“這不可能,你可以死了這條心了。”
北疆兩位大祭司望著洋洋得意的原博士,一位大祭司冷冷說道:“難道堂堂的太學博士便是這樣說了不算嗎?你們太學府剛才說得明白,他考試並沒有通過,這裏的這麼多人都可以做證。”
北疆祭司說得沒錯,剛才負責考試的老師說得明白,杜林根本沒通過,他並不是太學府的學生。
眾人也是這樣想的,既然他沒有通過太學府考試便不是太學府學生,別人想收,你原博士憑什麼不答應?難道你想憑著大秦帝國欺負人?
秦歌茫然不解的望著這些人,他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剛才還被自己冷嘲熱諷的杜林怎麼突然被這麼多人搶?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另一位大祭司也說道:“他資質隻是平常,我們北疆雖是苦寒之地,但如果我們收徒被拒的話,我們北疆人是有血性的。”
兩位大祭司竟說出了這樣的話,這讓在場的人感覺到了不可思議,因為,這話不該從他們的嘴裏說出來。
大秦帝國常年在征戰北疆,這件事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雖然北疆人很不屈,但他們是處在劣勢的,處在決對的劣勢。
處在劣勢的北疆大祭司竟在大秦帝國都城說出了這樣的話,這並不讓人感到可笑,但讓人感到可怕。
他們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他們想收眼前這個年輕人做徒弟。
也就是說,為了這個杜林,他們的意思竟是不惜發動戰爭。
很多人看向杜林的眼神現在意味難明,仿佛他身上藏著什麼寶藏一樣。
而遠處的大轎中。
杜貴妃皺眉看著太學府前發生的一切,她不解輕問:“這是怎麼回事?”
聖上現在也看出了意思,他輕輕一笑:“很明顯,原博士是不同意這三人收這年輕人為徒,而這三人很想要。”
杜貴妃臉上滿是思索的表情:“剛才不是說這個杜林並沒有通過嗎?現在怎麼又不讓別人收做徒弟?”
聖上望著原博士,臉上滿是尊敬:“博士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說了,太學府,他說了算。他並沒有說不讓這年輕人通過。”
杜貴妃又說道:“這三人急了,剛才聖上也聽到了,他竟提到了戰爭。”
聖上哈哈大笑:“這裏是大秦帝國,他們提起戰爭,難道大秦帝國會怕?他們搶不走的。”
杜貴妃輕輕點頭,一顆心終於定了下來。
馬車上。
梅老爺子看原博士最後出現,他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拍了拍車,示意車向回轉,竟是直接走了。
因為梅老爺子很清楚,原博士出現,這三人終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把這杜林帶走了。
這裏是大秦帝國,這裏是太學府。
這便是底蘊。
這便是大國風采。
或者說成是大國的霸氣。
你生氣又怎麼樣?在這裏,我們說了算。
楊建不解的看著梅去病:“這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幹什麼呢?”
梅去病說道:“好像在爭這個杜林。”
楊建向地上吐了一口:“這小子運氣一直這麼好。不過,這白衣服的家夥和兩個幹瘦老頭是他媽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