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兒並沒有因為杜林的傲慢而惱羞成怒,她安靜的看著杜林:“我現在是不能承諾給你什麼,但想來不會太差。”
杜林輕擺了下手:“你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們不是一類人。”
趙冰兒嫣然一笑:“不要這麼急,以後慢慢回答也不遲,我們有的是時間。”
杜林不再說話,趙冰兒醉了。
上一刻,她還在跟杜林聊著非常嚴肅的話題,下一刻她就醉了。
談過重要的事後就醉了。
她醉得好快,說醉就醉,十分本事。
杜林沒醉,他沒有趙冰兒的本事,於是,他開始望著趙冰兒發呆。
這個女孩不尋常。
杜林感覺她很可怕。
趙冰兒剛才的話很明白,是想拉自己入某個陣營。
杜林當然不會答應,他不想入任何人的陣營。現在的他隻想要好好修行,找到姐姐。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杜林彎腰抱起真真進了房間,把真真放在床上後,他開始看通脈論。
還是看不明白,但杜林堅持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看明白這本書。
此時。
皇宮。
聖上從乾和宮出來去接見來報北疆軍情的大臣,而一直在給聖上講故事的杜貴妃神色變得非常的嚴肅。
她轉頭望著月櫻,月櫻把今天發生在鬼市小院裏的情況說了一下,杜貴妃突然笑了。
月櫻感覺莫名其妙,她不知道娘娘為何發笑。
杜貴妃笑了兩聲對著月櫻揮手:“累了,退吧。”
月櫻退去,杜貴妃望著窗外輕聲自語:“趙雪,你看上他了嗎?你要拉他下水?”
杜貴妃語氣很輕,而且不帶任何的感情,就算有人聽到也不會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次日,清晨。
杜林早早的趕去太學府。
上課的地方仍在老地方,人也是他們三個。
原醉,杜林和趙冰兒。
功課仍是吸收天地元氣,三人都沒提昨天的事,仿佛沒有發生一樣。
這是極為平常的一天。
對杜林他們來說是這樣的。
對有些人來說並不是這樣。
比如大將軍陳年。
陳年剛剛收到消息,左化鬆帶領的大秦士兵在北疆突然遭到埋伏,左化鬆一行四百五十人全部被殺,一個活口也沒有。
陳年清楚的知道北疆人的實力,雖然戰鬥意識非常強,但想悄無聲息的狙殺這麼多的帝國軍人還是很難辦到的。
但現在北疆人辦到了,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有別的人在幫北疆人。
也就是說,有別的國家在參與這場戰爭。
而帝國對北疆的最新作戰計劃中,左化鬆他們是極為重要的一環,北疆人打掉左化鬆,等於是給了帝國重重一擊,這讓陳年憤怒異常。
此時,陳年正在一所涼亭中。
這所涼亭在皇宮之中。
陳年麵對的是當今聖上。
陳年從昨晚開始麵前聖上,一直交談到現在,而且還在激烈的討論著。
聖上雖然武將出身,但登基後就實行懷柔政策,所以,很少有人看到聖上發怒。
現在,聖上同樣沒有發怒,他一臉笑容的看著陳年。
陳年卻在發怒。
陳年下頜上的胡須不時的被他吹起:“聖上,臣敢斷定有人透露出了消息,要不然北疆人不可能反應這麼快。”
陳年就在聖上對麵坐著,隻不過比聖上的龍椅矮了一些。
聖上皺眉:“陳將軍,這不可能吧?我大秦的官員能做出這種事?”
陳年冷哼一聲:“聖上太過寬仁,誰知道下麵這些人會不會以為聖上好欺負。”
陳年這話說得很大膽,他明著說聖上寬仁,但暗中的意思卻是說聖上沒所作為,優柔寡斷。
聖上並沒有生氣,還是淡淡一笑,接著擺了下手:“陳將軍息怒,你老了陳將軍,不要動不動就這麼大的氣,這對身體不好。陳將軍氣壞了身子,朕靠誰來打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