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由大秦帝國皇帝發起的政治運動突然就停了下來,並沒有再向外蔓延,也沒有人們想象中的京都血流成河。
所謂的高高揚起,輕輕放下,就是這樣。
這一次,聖上的板子可以說是揚得非常高,但放下時輕極了,受到懲罰的全是那些墮落的官員,但並沒有涉及的別的人,甚至連一次追查別國密諜的行動都沒有展開,這讓人茫然不解,接著心有所悟,然後對聖上刮目相看。
不展開行動,並不是因為聖上愚蠢,到了現在,誰還敢說聖上愚蠢?能不聲不響的把十幾外高官辦了,而且還沒有引起京都的半分慌亂,這樣的聖上愚蠢嗎?誰要說他愚蠢,隻怕才是世上最愚蠢的人。
隻所以不展開行動,是聖上有著極度的自信,大國聖主,理應這樣,密諜什麼時代什麼國家都有,除掉一批還會有新人,除非你閉關鎖國,那樣還怎麼成為世間第一大國?
不追查,是因為自信。也是因為強大。
唯有自信強大才能解釋這一切。
所以,唐晴晴沒有等來帝國的追查,唐晴晴並沒有因此放鬆,她更加的擔心,擔心大秦帝國的強大,擔心朝陽帝國的未來。
傍晚時分,唐晴晴到了醉風樓。
醉風樓裏一片愁雲,因為她們在金陵城苦心經營多年的諜報係統被這個帝國的皇帝揮手間就瓦解掉了,他們要同化那些官員需要多久的時間?又需要多少的心機?這些苦隻有她們才知道。
但僅僅是皇帝一揮手,她們先前的努力就全部廢除,她們能高興得起來嗎?
隻所以要殺那些人,是因為他們出賣了秦帝國的機密,殺之間肯定要審訊,而那些官員隻所以會出賣秦帝國的機密,是因為他們或貪心或好色,這樣的人骨頭不會硬,都軟得嚇人。
所以,他們一定會交代了。
既然他們交代了,秦帝國方麵一定會展開行動。
但是沒有,這讓她們茫然無措。
她們全都看著唐晴晴。
唐晴晴久久不語,半天悄然一歎:“大國風采,確是不同。”
眾人無語,她們不明白唐晴晴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唐晴晴接著說道:“這段時間都安心做生意,別的事不要幹,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任何人不能有任何的異動。”
眾人應下,唐晴晴望向化蝶。
化蝶低著頭並不與唐晴晴對視,唐晴晴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然後離開。
化蝶望著唐晴晴的背影也是一歎。
她們讓那些高官倒在了她們的石榴裙下,她們做得都不錯,但她們最大的計劃並不是那些官員,而是一個小小的少年。
這個少年很天真,這個少年很喜歡聽曲兒,很喜歡聽化蝶唱曲兒,這個少年是柱子。
柱子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天才,自然不會引起她們這樣的注意和費力。
柱子雖然境界高,但這個世界天才很多,強者如沙粒,用心去尋找,還是有很多的。
但柱子的爹很驚人,柱子的爹是鐵英,是大秦帝國自冷霖國師以來最為傑出的國師。同時也是當今秦帝國皇帝非常器重的人,同時也是宮裏那位杜貴妃很信任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能離間他與帝國皇帝的關係,那麼比任何一場勝利都要有用。
隻是這太難了,難如登天。
她們根本無法直接接觸到鐵英,因為鐵英極為自律,所以她們隻有從別的地方入手。
這個別的地方就是柱子,鐵英的兒子鐵柱。
化蝶不負眾望,她靠著自己的歌喉成功的征服了柱子。
化蝶從來沒有從柱子身上打問過有關情報的問題,一來柱子還小,他並不知道這些機密。二來,她們壓根就不指望柱子能告訴化蝶什麼,她們隻希望柱子能愛上化蝶,愛到死去活來。這樣的話,化蝶身份暴露時,柱子才會不知所措,柱子不知所措,鐵英自然要出來收拾殘局,鐵英出來,皇帝真的一點介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