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白天熱得嚇人,但晚上又冷得嚇人,營地裏燒了火,把整個營地照得很是明亮。
杜林坐在自己的帳篷裏閉眼修行,從京都出發時他進了第二境界,然後便再沒有突破,杜林每天都在苦修,但找不到破境的契機,隻能這樣練著。
便在這時,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帳篷前。
杜林睜眼,看到了梅去病。
梅去病盯著杜林冷笑。
杜林不解,他不明白梅去病想要幹什麼。
杜林認為,他們在京都時是起過衝突,但這裏是北疆,而到了北疆他們便不能再起衝突,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不過看了梅去病兩眼時,杜林便明白了梅去病想要幹什麼。
他盯著梅去病:“這裏是北疆,想打回去再打。”
梅去病冷冷一笑:“怕了?在京都時怎麼沒見你怕呢?你在京都是仗著有鐵柱保護你便那樣狂,沒想到來了北疆後便成了軟蛋。”
杜林淡淡一笑:“這沒有意義,你這樣諷刺我是想幹什麼?”
梅去病一愣,他沒想到這個杜林竟是這樣的警惕,他說道:“在京都時我們打過,但我們不服,所以,這次我們要公平一戰。”
杜林說道:“出去。”
梅去病大怒,指著杜林:“你是個軟蛋,不折不扣的軟蛋。”
杜林再一次看著梅去病:“你究竟想幹什麼?”
梅去病一晃腦袋:“就想跟你公平的打一場。”
杜林有點想笑,對付秦歌他沒有把握,但對付梅去病和楊建,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他不想打,但不代表他可以任由梅去病這樣罵自己。
於是他抬頭:“你們兩個?”
梅去病倒也老實,點頭說道:“是的,我們兩個。”
“地點呢?”
“這裏不能打,要不然那些士兵會出來幹擾,我們去那邊。”
梅去病指了指距離營地很遠的一個山包說道。
杜林沉默站起,然後拿起了自己的黑刀:“那便走吧。”
梅去病在前,杜林在後,兩人一起向遠處的山包走去。
其實,不是杜林大意,也不是他太笨,他隻想解決梅去病和楊建這人麻煩,他認為,如果自己打了他們兩個,他們至少不敢在北疆再來找自己的麻煩,那樣的話也不錯。
另外,杜林決想不到兩人會和為了對付自己和北疆人合作,因為現在大秦和北疆是敵對狀態,如果有人這樣做,那便是判國,是通敵。
梅去病在前,杜林在後到了山包邊。
到了山包邊時,杜林看到楊建從一側走了出來,臉上帶著陰測測的笑。
杜林突然感覺不對,剛要說話,他突然發現從山包的另一側來了幾匹馬。
杜林皺眉,馬匹很快,如閃電。
杜林大驚,他看出馬上的人是北疆人。
就在此時,梅去病和楊建也是大驚出聲:“怎麼會有北疆人?”
杜林來不及多想,馬上的北疆人突然把手中的東西拋向杜林。
這是套馬索,他們距離杜林很遠便拋出了手中的套馬索。而且這些人套得極準,馬上有幾道套在了杜林的身上。
杜林大驚,揮手便要用手中的黑刀砍斷這些繩索,但幾匹馬突然前進,套在他身上的繩索突然收緊,將他的雙手死死的捆在了腰間,然後杜林倒地,被前麵的馬匹拖著就向前跑。
杜林臨倒地時回頭,看到楊建和梅去病驚慌失措的向營地跑去,杜林還是沒想到這是他們兩個同北疆人商量好的,他以為兩人是回去叫人。
但杜林知道自己必須自救,被馬拖了近一公裏後,他全身的衣服已經爛掉,身上全是血道。
杜林咬牙,套著布套的左手突然詭異的彎曲,然後握住了黑刀,對著自己身上的繩子砍了兩下,繩子鬆開,杜林卻隨著馬匹的慣性仍在向前,杜林翻滾了幾下想穩定身子,但卻突然看到了一麵斷崖,杜林的心沉了下去,接著,他便翻滾著掉下了這麵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