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走出談判的帳篷,望著北疆的天,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談判過後是不是就要回京都了,但他覺得這裏很不錯,而且他在這裏似有所得,具體得到的就是那隻神鳥和上升的境界,但還好像有別的東西,而這別的東西是什麼,杜林現在並不清楚。
“謝謝你。”
一個聲音出現在杜林的身邊,杜林咧嘴一笑:“你這麼黑,還裝得這樣的虔誠,看著讓人不喜。”
黑噠咧嘴一笑,拍了拍杜林的肩膀:“你運氣不錯,這次實修沒有機會跟我交手。要不然,我一定能將你打到找不著北。”
杜林也咧了下嘴:“那可不一定,你雖然境界比我高,但實戰並不一定勝得了我。沒見秦歌在我手裏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黑噠哈哈大笑:“秦歌跟人戰鬥過幾次?我是什麼人?我從小在北疆長大,戰鬥經驗多得讓你眼紅,你還跟我說戰鬥經驗,哼哼!”
杜林莞爾,伸手拍了拍黑噠的肩膀:“想必契約簽訂過後便要回去了,你還去金陵嗎?”
黑噠想也沒想就說道:“當然去,我還要學習呢。再說了,你舍得我這個朋友嗎?”
杜林看黑噠擠眉弄眼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你說話就說話,這樣擠眉弄眼的幹什麼?”
黑噠嘿嘿一笑:“金陵那麼多的美嬌娘,我可舍不得。”
杜林傻了眼,向後看了看,然後說道:“水珠不錯,你卻這個樣子,怎麼對得起她?”
黑噠撇了下嘴:“別跟我說這個,你才多大?你懂這個嗎?這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
杜林剛要反駁,黑噠卻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謝謝你。”
杜林無奈了:“你這謝來謝去的好沒來由,你究竟是怎麼了?”
黑噠的臉變得非常的肅穆:“我是謝謝你沒有讓我師傅去金陵認錯,師傅年輕時是做過錯事,但他為這個錯已經負出了近兩百年的時間,我認為他完全已經贖罪了。”
杜林點頭:“我也這樣認為,所以,我認為大祭司不必去,在這件事上,沒有誰對誰錯。”
黑噠樂了,但馬上又一臉嚴肅對著不遠處點頭:“師傅好。”
杜林轉頭一看,原來是癡行和癡語兩位北疆大祭司向自己這邊走來。
杜林行禮:“兩位祭司好。你們不是在擬定章程嗎?怎麼有空出來?”
大祭司癡行微微一笑:“動筆的事,公主水珠就可以了,我們跟你一樣,隻需要在後麵留下自己的記號便行了。”
杜林咧嘴笑,癡語突然對著杜林行了一禮。
杜林慌忙還禮:“大祭司這是幹什麼。”
癡語看著杜林:“癡語謝謝你沒讓哥哥癡行去金陵。”
杜林看了看癡行:“大祭司怕是並不在乎這個吧?還是不要謝了,我隻是說了一句話,其實什麼也沒有做過。”
“一句話,便已經夠了,誰讓杜大人你現在是秦國方麵的決擇人呢?”
癡行突然說話了,他倒沒有行禮,也沒有說謝謝。這讓杜林感覺自然了一些,要不然他真不習慣,被這樣兩個大修行者謝來謝去,杜林感覺不自在。
癡行抬頭望了望北疆的天空:“北疆久經戰火,癡行希望這一紙合約可以讓北疆安靜一些年,如果真的做到了,那麼,這是杜大人給北疆的,北疆必定銘記於心。”
杜林哪裏敢擔這個責任,慌忙擺手,癡行又說道:“此事過後,北疆的大門永遠對杜大人敞開,不管杜大人什麼時候來,以什麼身份來,北疆永遠不會拒絕。”
杜林一愣,接著猛然醒悟,自己感覺好像得到了別的什麼,但一直想不出來,現在明白了,自己得到了北疆人的信任和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