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海不解的望著師傅:“外敵?什麼外敵?”
老頭沒說話隻是望了望天,梅仁海一聲冷笑:“這樣的想法也真是可笑,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天上有敵人。他放過我們真是個愚蠢的想法,他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老頭看了看得意的梅仁海沒有說話,梅家人,都是這樣啊!
“先住下吧,回過神來再說別的。”
老頭說完便擺手,梅仁海扶著梅仁星,梅仁山跟在後麵出去,他們要找間屋子住。
看兄弟三人出去,老頭輕輕搖頭,也不知道在歎息什麼。
此時。
鬼街。
大雪中站了一個人。
雪中有很多玩耍的孩子,便是大人也有不少,他們都在打雪仗。
但這個站著的人一動不動的凝望著一處小院,她已經在這裏站了將近一個時辰,可她的身子根本沒有半分的晃動。
她穿著灰色的僧衣,頭上戴了一隻鬥笠,看著是那樣的孤獨,又是那樣的孤傲,她站在這裏,便是這裏的一片天。
建秋在等一個人。
她在等杜林。
講經首座讓他來殺杜林,她雖然不想,但還是來了。既然來了,那便是要殺。
建秋不同通天寺裏的那些僧人,殺人前總要擺出憐憫的樣子,建秋認為那是惺惺作態,事實上也確實。自古殺人事,本就極凶惡。
擺出的樣子再如何的憐憫也要殺,既然要殺,何來憐憫?既不憐憫,那擺出個樣子做什麼?
虛偽。
不折不扣的虛偽。
建秋不是虛偽之人,她隻是一個修行路上的癡人。
癡人總做癡事。
既然自己答應了講經首座來殺人,那麼便等在這裏,杜林出現,自己出手,殺掉回去。
就是這樣的簡單,就是這樣的粗暴。
建秋的想法如此的簡單,簡單得不容有半點的彎曲,這也是她的真性情。
她一直在等。可杜林一直沒出現。
杜林此時還在觀星樓。
不是杜林不想回來,而是他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他發現觀星樓有種神奇的氣息,這種氣息竟和自己體內的小龍獸像隱隱附和,這讓他感覺很奇怪,還感覺很舒服。
他不知道這道氣息出自何處,因為這道氣息很是飄忽,他一直在尋找這道氣息。
原醉和趙冰兒當然感覺不到,但原醉看出了杜林的凝重,她不明白杜林為什麼這樣的凝重,所以她好奇,她想知道杜林在這裏發現了什麼。
趙冰兒無聊得要死要活,早想走了。但杜林和原醉不走,她便也不走,她想知道這兩人究竟在觀雪樓發現了什麼。
天黑了。
杜林還在尋找,原醉和趙冰兒還在等,三人誰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而同在此時。
金府。
金靈兒的父親金彬在大秦的官員中算是圓滑之人,大錯從來沒有犯過,至於小錯,那根本驚動不了聖上,所以兩次運動下來,金彬什麼事也沒有,還穩穩的在自己的官位上。
金彬此時正在誇自己的女兒金靈兒。
金彬在誇自己的女兒眼光獨到,竟然一眼看出這個杜林的不凡。
金靈兒也洋洋得意。
從北疆回來時,金靈兒曾經一度疏遠了杜林,因為她不確定一件事,那便是杜林得罪了國丈梅七,回京都後隻怕是要倒黴。
但是她想錯了,杜林非但沒有因為這件事倒黴,反而是梅家因此倒了大黴。現在梅家已經消失,而杜林在正德門前更是立了大功,這樣的一個人,在金靈兒的眼裏已經成了寶貝。
金彬突然麵色嚴肅的看著女兒:“不能等了,明天上朝後,為父便向聖上提出,讓聖上為你賜婚。”
金靈兒興奮點頭,然後父女兩個對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