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冷笑,眾人又是大驚。
因為,聖上是喜怒不形與色的人,剛才已經發怒,現在又冷笑,他是怎麼了?
“金愛卿的家事?家事?杜林是你家的人?家事,哈哈,好一個家事。”
眾人愕然,聖上什麼時候會抓這樣的病語了?
金彬更加緊張,聖上盯著金彬的眼睛:“金愛卿,既然是私訂終身,朕便不應該多問,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大秦婚姻自由,這也不算什麼傷風敗俗。可是,金大人你何致於如此的緊張,你看你臉上的汗,這裏熱嗎?剛下過雪,正是冷的時候,那你出的是什麼汗?冷汗?為什麼出冷汗?你緊張?你在緊張什麼?”
金彬快哭了,這件事怎麼感覺越來越大了?杜林來後就更加的糟了。
眾人也不解的望著金彬,他們這時候突然明白了,金彬嘴裏所說的私訂終身隻怕是假的,這隻是金彬一廂情願的說法,要不然他不會這樣的緊張。
接著,眾人都想到另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個問題說大就大,說小就小。
那就是如果金大人真的是一廂情願,那麼他告訴聖上說已經私訂終身了,這說小了不值一提,如果聖上心情好,還會給一個不分貧賤的道德稱呼。可如果聖上心情不好,金彬這便是欺君,你告訴聖上的是假話便是欺君,欺君是什麼罪?這同樣可大可小,但看聖上的意思,如果一旦真的坐實,說不定會當場砍了金彬的腦袋。
眾人現在都覺得金彬很賤,你一個朝中大員,就看到杜林現在深得聖上喜歡便做出這樣的事,很努力的想做人家的老丈人,這不是賤是什麼?
當然,也有冷眼看熱鬧的,他們心裏好笑,心說等下如果杜林來了說根本沒有這事,根本不知道這事,那金彬算是丟人丟到天上了,這罪也一定會招上身,哈哈。
聖上說過傳杜林後便不再發一言,也不討論國事了,就連這幾天一直在議的對朝陽帝國的懲罰之事也不再談,就這樣等著太監帶杜林來。
聖上不說話,眾人也不敢再說,都各懷心思,金彬跪在地上不停的出著冷汗,他現在在祈禱,祈禱杜林來後不要說出他根本不知情。可是,金彬還十分的清楚,杜林對此事確實不知情,這是他們父女的想法。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沒有辦法,金彬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等。可這跟等死有什麼區別?金彬別提多後悔了,自己好好的做這樣的事幹什麼?
但有後悔藥嗎?
“聖上,朝陽帝國近來……”
鐵英說話了,眾人鬆了口氣,金彬鬆了口氣。
這樣的時候,也隻有鐵英敢說話。而鐵英這樣說,明顯是想轉移聖上的怒火,他想救金彬。
不過,沒等鐵英說完聖上便擺手打斷:“那些小事以後再論,現在朕在等杜林給朕一個解釋。”
鐵英隻好閉口不言,眾人完全糊塗了。
在聖上心裏,朝陽帝國談判這樣的事都是小事?那杜林的婚事這樣的事是大事?沒錯,聖上就是這樣想的,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的怪異?
太監回來了,眾人望著太監。
剛下過雪,下雪不冷化雪冷。外麵十分的寒冷,但這麼寒冷的天,太監卻一臉的汗。
聖上盯著太監:“不用傳,讓他直接進來。”
太監卻帶著哭腔:“回聖上,沒找到杜林。”
啪!
聖上拍了龍案一下,嚇得太監差點尿褲子裏,連看也不看敢看聖上。
“沒找到?家裏,太學府,他有多少地方可去?這就找不到?”
太監回道:“都找了,可是沒有找到。”
聖上臉上的怒火越來越盛,待到快發作時,外麵突然有人傳,說原博士求見。
原酋是不上朝的,他這個時候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