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講經首座說要見講經首座,這聽著有些矛盾。
但這一點也不矛盾,首座馬上明白了林步風想要見誰。
但講經首座豈是誰想見便能見的?自主持望天而圓寂後,講經首座便成了整個佛國最接近佛祖的人,也是這世間所有佛國信徒的至高信仰。
首座回以微笑:“林將軍想見便去見。”
林步風不耐煩的說道:“可是,我該怎麼去見?”
“到見時自然能見,將軍既然看不到通望寺裏的路,那自然是機緣不到。”
林步風想種抽一巴掌的衝動,但他仍是壓下了自己的怒火:“首座,本將軍很忙,沒空聽首座打這些禪機,請明說。”
首座微笑不變:“也就是說,講經首座想見將軍時,將軍自然能見到。”
林步風臉色一變:“我可是奉聖上命來的。”
首座還是微笑,但不語。
林步風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後強壓怒火說道:“望首座通天講經首座,說朝陽帝國鎮南將軍林步風奉聖上之命找講經首座談話。”
首座點了下頭:“我會將將軍的意思告訴講經首座,不過會不會見,那要看林將軍的機緣。”
林步風煩他說這個,擺了下手出去,一臉不的耐煩。
林步風煩這些動不動講機緣的佛家人。
而這些動不動就講機緣的佛家人,顯然也並不把他這個將軍放在眼裏,甚至對朝陽帝國的聖上也並沒有那麼的虔誠,這從談話中便能看出來。
相比之下,倒是秦國的修者力量同國家之間的關係比較密切,太學府同秦國聖上的關係很是融洽,而通天寺則明顯不將什麼國家利益放在眼裏。
這就是本質的分歧。
也是追求的不同。
太學府追求的是國家大同。
通天寺追求的是世界大同。
這點上看來,通天寺看的竟是比太學府要遠的多。
但真正的追求是什麼,這隻有處在修行最頂端的人幾個人知道。
比如鐵英,比如原博士。
比如北疆大祭司,比如成坤。
比如已經圓寂的主持,比如現在的講經首座。
望著遠去的林步風,首座去了大殿深處。在大殿深處,有一根巨大的石柱,首座站在石柱邊上,石柱突然開始旋轉,片刻後,首座從大殿消失。
首座麵前是講經首座,首座現在在天坑底部的通天寺。
講經首座麵帶微笑望著剛剛從朝陽帝國趕過來的首座:“你來了。”
首座也麵帶微笑:“我來了。”
“為什麼而來?”
“為了朝陽帝國。”
講經首座微微一笑:“我叫不回建秋,也不想叫回她。”
“如此,我走了。”
“好。”
兩個首座的談話就此結束,如此的簡單,如此的迅速,根本沒有談建秋不回來朝陽帝國將麵對什麼樣的局麵。
他們不需要談,他們也不在乎。
望著首座離開,講經首座去了寺中講經堂,講經堂正中間的佛祖像下放著一個神龕,神龕裏有八顆潔白的圓珠。
講經首座望著這八顆潔白的圓珠沉思良久突然歎道:“建秋不會成功嗎?如果不成功,隻能用這些法器了。”
八顆圓珠是八顆骨利子,主持圓寂時留下了三顆,靈隱寺主持和講經首座種留下兩顆,剩下一顆是當時在後周一名講經的苦行僧的。
他們圓寂後隻留下了骨利子,誰也不知道這些骨利子究竟有什麼用,但聽講經首座話裏的意思,這些東西,將是很厲害的法器。
如果建秋不成功,講經首座便準備用這些骨利子做武器去殺杜林,隻是,這個世上除了他,再沒有知道怎麼用這些骨利子。
講經首座眼睛望著天空:“建秋啊,希望你會成功,我們還是不要動用這些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