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貴妃輕輕一笑:“聖上這是幹什麼,臣妾正在給聖上寫字,況且那個杜林不是要修行嗎?聖上這樣動不動就叫進宮來也不好吧?”
聖上一愣,接著哈哈大笑:“朕隻是說他能脫離危險後召他進宮,他現在還在惡魔林呢,不過朕雖然不清楚那些人在想些什麼,但朕想如果朕召他們的話,他們應該很激動吧?”
說到這裏聖上又搖頭:“不過這個杜林和那些人不一樣,朕看得出來,他對做官沒有什麼興趣,他也不太想到宮裏來。”
杜貴妃輕笑:“聖上喜歡他,這是他的幸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從正德門前發生的事來看,他對聖上還是很忠心的。”
聖上輕點頭,正德門一戰,杜林對聖上的忠心已經毋庸置疑。聖上突然猛的一拍手:“朕明白了。”
杜貴妃轉頭看著聖上。
聖上說道:“朕明白了,朕全明白了。朕先前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朕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杜林這個小子,朕看到他就打心眼裏喜歡。沒錯,他是菜農的傳人,這點是朕很喜歡的,朕最初也是看在這點喜歡上他的,但朕發現越來越喜歡他,現在朕突然明白了這是為什麼了。”
“為什麼呢?”
杜貴妃輕問。
聖上拉著杜貴妃的手:“因為他跟杜鵑你長得很像,朕想,這就是愛屋及烏吧!”
杜貴妃輕輕掙脫聖上的手拿起毛筆:“這些字馬上要完了,寫完了給聖上看。”
聖上輕點頭,然後站在了杜貴妃的身後看杜貴妃寫字,邊看邊感歎:“朕喜歡杜鵑你寫的字,簡單卻極有韻味。”
杜貴妃正在寫一首詞: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好!”聖上拍手叫好,然後一皺眉:“杜鵑你借酒澆愁了?這個為你卷簾的侍女在什麼地方?愛妃是不是想念她?朕這就為你找來。”
杜貴妃憐愛的看著聖上:“這又不是臣妾所作,這是一個叫李清照的女子寫的,臣妾無字可寫,隨意寫了出來,哪裏又有什麼卷簾的侍女了?”
聖上啞然失笑:“哈哈,這樣豈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朕以為這是愛妃你在閨中所作呢。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李清照是秦國人嗎?看這詞還是很有意境的。”
杜貴妃輕輕一歎,心說她根本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但這些怎麼能跟聖上說呢。
聖上見她不說就追問:“這個李清照能寫出這樣的詞,朕應該會聽說,但朕卻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她是誰?”
杜貴妃嫣然一笑:“聖上日理萬機,這樣舞文弄墨的事豈是聖上所能全都清楚的?”
聖上仍然搖頭:“不對,朕應該聽說的。”
杜貴妃正不知如何作答,卻聽一名侍女輕聲說道:“朝陽帝國使者求見聖上,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薛景貴大人請求聖上見他們一麵。”
聖上轉頭望著侍女:“薛景貴在什麼地方?”
“在陪這些使者。”
聖上冷哼一聲,但仍是大步出去,杜貴妃微笑的臉突然沉了下去,轉頭看了一眼鶯月:“還沒有消息嗎?”
鶯月忙回道:“咱們的信鷹根本飛不進惡魔林,完全不知道他的消息。”
杜貴妃臉更加的陰沉,心裏卻在自語:“你又回去了嗎?”
朝陽帝國的使者都快急死了,可他們仍然麵帶笑容。
薛景貴同情這些人,但他也隻能陪著等聖上,這次聖上突然停下談判是因為杜林被追殺之事,而聖上對這件事仍然滿腹的怒火,薛景貴根本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