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秋的身體直接飛上了天空,在天空翻滾了幾下後向下落,不過落的地方距離杜林和韓昌他們足足有幾裏那麼遠。
注視著建秋下落的身體,杜林突然張嘴吐血,然後捂著胸口蹲在了地上。
建秋想得沒錯,杜林的身體固然堅硬,可是如果她堅持不懈的擊打下去,杜林是會受傷,甚至會被她打死。
韓昌一隻手掌撫摸上了杜林的後背,真真也緊張的望著他。
杜林感覺一股溫熱的氣體從韓昌的手掌上傳入自己的身體,而體內那些翻滾不休的氣體也漸漸安靜下來,到最後終於完全歸於平靜。
杜林望著韓昌:“謝謝師伯。”
韓昌淡淡一笑:“你的身體也不錯,所以才會恢複得這樣快,不過建秋這個丫頭能有這樣的能力,能有這樣的心誌,通天寺果然後繼有人。”
韓昌這是對建秋的讚美,盡管他很不喜歡通天寺,很不喜歡講經首座,但他卻無法掩蓋自己對建秋的讚賞,建秋真的很強大,很不錯,在年輕一代中,她是當之無愧的天才,是領跑者。
杜林並不認為韓昌剛才的一擊會讓建秋送命,所以他問道:“建秋會怎麼樣?”
韓昌回答道:“她不會有事,她的能力極強,這點傷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她應該不會再來殺你,因為我來了。”
韓昌這話包含著極大的自信,但他有這個自信的能力,所以這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並不會讓人感覺到突兀和驕傲,隻會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另外,韓昌這話還包含了一些別的信息,那就是他認為建秋沒有這樣的傻,自己來了,建秋是打不過自己的,就算她心誌於為堅定,但如果再來殺杜林便不是堅持,而是愚蠢了。
建秋是這樣愚蠢的人嗎?顯然不是,杜林認為她不是,韓昌同樣。
杜林看了看真真,然後皺眉:“你怎麼來了真真?這裏危險,你還是在京都比較安全。”
真真也緊皺著眉頭,她對韓昌極為不滿意。
她看著韓昌:“這個女人對哥哥很危險是吧?”
韓昌點頭,真真又說道:“這個女人境界比哥哥要高是吧?”
韓昌又點頭。
真真再說:“她一直想殺掉哥哥是吧?”
韓昌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直視著真真:“你究竟想說什麼啊真真?”
真真說道:“既然是這樣,你剛才也有機會殺掉她,可是你沒有那樣做,為什麼?難道你想讓這個女人將來殺掉哥哥?”
韓昌苦笑,不管怎麼說,建秋是通天寺的人,而且極有可能是通天寺講經首座的私生女,而且她還是年輕一代最為傑出的人才,韓昌怎麼會輕易的殺掉她?
但這些韓昌不會告訴真真,因為告訴她也沒用。
韓昌隻是笑了笑:“不是不想殺,是不能殺,另外,想殺掉這個女孩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你當你韓伯伯出手便能殺掉她啊?她是那麼好殺的?”
真真仍是非常的不樂意,在她的認知裏,韓昌無疑是高手,事實上韓昌也確實是高手,這樣一個高手,難道還殺不掉那樣年輕的一個女孩子?
所以,真真冷冷說道:“不管你現在說什麼都無法掩蓋你剛才沒有盡力的事實,你隻所以說這麼多的話,隻是為了讓我相信你殺不掉那個女孩子,而事實上,隻要你想,你是可以的。所以,我不會再相信你,另外,你置哥哥的危險於不顧,你也不是他的好師伯。”
韓昌直翻白眼,心說你這小丫頭道理還真是多,但他苦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摸著真真的腦袋:“有些事,你現在並不明白,但早晚你會明白的。”
真真不耐煩的打掉他的手,然後說道:“不要表現得這麼親近,咱們很熟悉嗎?”
韓昌哈哈大笑,杜林卻說道:“真真,不要對師伯如此無禮。”
真真哼了一聲站在了杜林身後,韓昌擺了下手示意杜林不要責怪真真,然後說道:“我們走吧,聖上在京都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