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苦笑:“一活一世,總有些人和事是讓我們所恐懼的,所以,我所說的害怕也是真實的。”
趙冰兒還沒有說話,杜林又接著說道:“還有,我害怕便說了出來,並不像一些人,自己做過的事不想承認,然後用個別的名字來騙人。”
趙冰兒低頭淺笑,她怎麼會聽不出杜林在說她,但她還是不想承認,她歪著頭看杜林:“本公主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杜林淡然一笑,他也算是出入皇宮好幾次了,怎麼會不知道當今聖上隻有一個公主?可趙冰兒仍不承認她便是在東北道追殺自己的趙雪,他也並不想當場點破,說多了也沒有意思。
所以,他說道:“事情慢慢總會水落石出,我進去了。”
他說完便走,趙冰兒在後麵看著他。
走了幾步,杜林還是回頭看著趙冰兒說道:“盡管這次的主意並不好,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他說完再不回頭,趙冰兒踢了一腳腳下的空氣自語:“還算是有些良心嘛。”
太學府,後山山頂。
一身紅衣的原酋和一身綠衣的韓昌正在放聲大笑。
兩人笑得很快樂,也很大聲,很是肆無忌憚。
兩人笑得太過忘我,以致杜林走上來時兩人竟沒有發覺,兩人仍在相對而笑。
“哈哈……這他媽的太可樂了,金彬這人竟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唉呀樂死我了,樂死我了,我一想到杜林當時的樣子就忍不住,一臉的無辜和尷尬,這小子真讓我樂死了。”
韓昌摸著自己的肚皮邊說邊笑,樣子說不出的讓杜林討厭。
原酋也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想不到杜林竟會被一個女孩子迷奸,而且差點就成功了,哈哈哈,這個名聲怕是要帶在身上一輩子了,這說來也怪,金彬應該不是這樣愚蠢的人,他怎麼會發瘋一樣做出這樣的事?這他媽的簡直就是失去了理智。”
說完,兩人相對而笑,笑得臉都擠到一塊去了。
杜林陰沉著臉站在亭子外看著兩人笑,半天突然說道:“有這麼可笑嗎?”
杜林很生氣,這兩人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師伯,可看看現在的樣子,哪裏有半分師伯的樣子?簡直就是兩個猥瑣到極點的老頭,而且是兩個喜歡說人閑話的老頭。
兩人聽到杜林的聲音,但笑聲卻並沒有停下,兩人不是黑噠和柱子,他們笑杜林可以笑得一點也不避諱,所以,盡管杜林的語氣很生氣,但兩人的笑聲卻絲毫沒有停下。
“哈哈哈,杜林你來了,來來來,給師伯說說昨晚是怎麼回事,那個金靈兒當時是什麼樣子?說來也怪,你是怎麼忍住的?”
原酋這時哪裏有太學府博士的樣子?簡直就是個老流氓。
杜林心裏這個氣,冷哼一聲沒有理原酋。
“師兄,這便你的不對了。”
韓昌開口,說這話杜林還樂意聽一些。
韓昌又說道:“我們笑是笑了,可是你還要讓杜林說出來,剛才師弟我已經將全部的事實告訴過你了,你現在卻還讓杜林說,你這是對我的不信任,難道你認為當時我沒有看清楚?”
杜林一陣無語,而且差點內傷,整了半天,韓昌批評自己的師兄並不是因為自己在這裏怕尷尬,而是因為師兄明明聽過了還要問,這是怪罪他講故事的能力,而這個故事,杜林是主角,金靈兒也是主角。
杜林心裏這個鬱悶,這個煩惱,這個無奈,他看著兩人:“你們如果樂請下去樂去,我要修煉了。”
原酋笑著擺手:“不急不急,修煉本是長久之事,豈可在意這一朝一夕?來來來,坐下講講你跟金靈兒在北疆之事。”
杜林對著原酋就是一聲大吼:“你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