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愕然望著韓昌。
杜林說出這樣的話並不過份,畢竟他跟真真在一起很久了,他關心真真恰恰說明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可這關他韓昌什麼事?他憑什麼這麼的憤怒?
特別是聖上,聖上顯然很有興趣,他望著韓昌問道:“韓先生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
韓昌也是一愣,他沒有看聖上,而是先看了看鐵英,他顯然怕鐵英知道什麼,但此時鐵英正在思考,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韓昌在看自己。
韓昌答道:“沒什麼特別的理由,這孩子跟我學過幾天吹糖人,韓昌非常喜歡這個小姑娘,打算收她做徒弟的。”
聖上恍然大悟,他雖然不是修行者,但也了解一些修行者的世界,如韓昌他們這樣的大修行者,想找個徒弟是極為不容易的,韓昌既然想收真真做徒弟,這樣的憤怒便情有可原了。
沒想到杜林一聽不樂意了,他極為認真的對著韓昌說道:“這可不行。”
韓昌沒想到杜林竟插了話,他瞪著杜林:“這裏有你什麼事?你不行個什麼勁?”
杜林還是一副認真的表情:“韓師伯這句話不對,真真是我的妹妹,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另外,我是你們師弟的徒弟,你們是我的師伯,真真是我的妹妹,她如果被你收做徒弟,我們如何稱呼?”
韓昌心裏這個氣,合著杜林擺出這樣一副認真的表情就是為了輩份的問題?這小子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為什麼跟平常人不一樣呢?
韓昌正要說話,聖上卻突然擺手:“諸位,我們把話題給聊遠了,朕剛才問的是,通天寺那些僧人為什麼要囚禁真真。”
是啊,這才是聖上剛才的問題。
這點杜林不能回答,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事實上,他也一直在疑惑,他疑惑的是,通天寺那些僧人究竟為什麼要囚禁真真?而且一囚禁就是五年,真真做了什麼就惹到了他們?
鐵英這時候突然開了口:“臣好像猜到點原因。”
聖上轉頭望著鐵英:“噢,國師知道?說來聽聽。”
杜林也忙支起自己的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
但這個時候,原酋也突然的說話了。
他輕咳了一聲說道:“聖上,難道我們今天不該討論靈隱寺讓佛宗秘法重現人間這件事嗎?”
原酋身邊,韓昌已經急得跟個猴子一樣了。
原因是他聽見鐵英說自己猜到通天寺的人為什麼要囚禁真真,他忙瞪鐵英,鐵英卻剛好沒有看他,鐵英看的是聖上。
但原酋一說話,鐵英轉頭望向他們。
韓昌見鐵英望了過來,他對著鐵英輕輕搖了下頭。
鐵英又望原酋,原酋也是輕輕搖頭。
鐵英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不對,應該不對,臣的猜測也許是錯的。”
聖上有些失望,杜林更加的失望,他忙說道:“國師就算猜的是錯的也沒有關係,說來聽聽嘛。”
韓昌一聽大怒,對著杜林就吼:“既然是錯的說來做什麼?大家都很忙,聖上更忙,難道這麼忙的情況下要聽國師的幾句錯話?”
杜林愕然望著韓昌,他不明白韓昌這麼大的火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時候,鐵英又說道:“聖上召見我們,想來也是為了靈隱寺佛宗秘法突現的事吧?”
聖上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的確是這件事,諸位怎麼看這件事?朕雖然不信佛,但佛宗秘法的傳說太過神奇了,朕常常在想,這樣的秘法真的存在嗎?現在看來,的確是存在的,那麼朕又有個問題,佛宗有了這樣的秘法後,還有什麼人能製得住他們?”
沒錯,這才是聖上真正關心的問題。也是一個大人物應該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