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裏?”
真真問道。
柱子沒想到真真竟還真認得這女人,所以柱子問道:“報出你的名字。”
月櫻對杜貴妃很恭敬,但決不代表她對別人也很恭敬,事實上,長久以來在杜貴妃的身邊,她身上已經有了一種特別的氣質,那便是強勢。
聽到柱子毫不客氣的話後,月櫻輕輕皺眉,然後說道:“國師大人的兒子吧?我要帶她出去說幾句話。”
柱子嘿嘿一笑:“帶她走?我同意了嗎?再說了,你是誰啊?你憑什麼帶她走?帶她去什麼地方?”
月櫻再一次皺眉,剛要說話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輕響,月櫻轉身向外走去。
柱子馬上也跟了過去,嘴裏還說道:“想逃?今天你別想從你鐵爺手裏逃出去。”
他這邊說著話,月櫻已經到了馬車邊,馬車裏伸出一隻手,遞給月櫻一樣東西,月櫻轉身,望著柱子那張囂張的臉,一言不發的將手裏的東西讓柱子看。
柱子看到這是塊牌子,牌子上雕刻著一條展翅高飛的鳳凰,很高貴。
柱子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是,柱子腿一哆嗦就跪了下來:“鐵柱參見娘娘。”
大車裏傳出兩個字:“平身。”
月櫻又接著說道:“莫要喧嘩,娘娘要見真真。”
柱子再不囂張,也不再說話,而是側身讓在了一邊。
月櫻進去,伸手拉著真真的手柔聲說道:“隨我出去吧。”
真真沒動,嘴裏說道:“我要在這裏等哥哥。”
月櫻輕笑:“我們不帶你走,隻是到門邊說幾句話,你保證不會後悔。”
真真探頭看了看柱子,柱子低頭站在門邊低眉順眼的一動不動,真真很驚詫,剛才柱子還如一隻猴子一樣上竄下跳,這怎麼眨眼間就變成了綿羊?
但柱子沒表示,這就說明外麵不會有危險,真真相信,如果外麵真的有危險,柱子決不會是這個樣子。
所以,真真看了看拉著自己手的月櫻,然後跟著他走了出去。
到了車邊,車上傳出一個柔和的女聲:“上來吧。”
月櫻驚詫的望著大車,柱子驚詫的望著大車,真真則一臉的好奇。
上來吧?這可是杜貴妃的專用馬車,這還有一個名字,叫鳳攆,除了娘娘,別人是不能上去的。
可是,杜貴妃隻是很平淡的便讓真真上去,這是為什麼?
柱子雖然不是官員,雖然他很小,但他是鐵英的兒子,從小聽得多了,所以他驚詫,他不明白,這杜貴妃怎麼會突然看上了真真?還讓她上自己的車?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而月櫻驚詫的是,她認為娘娘會在車上問真真話,然後真真在外麵回答,因為娘娘的車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的。
但既然娘娘發了話,柱子和月櫻自然不會說什麼,兩人都保持了沉默。
真真見兩人沉默,自己也沉默了一下,然後再一次看了看柱子,柱子沒什麼反應,她慢慢爬上了車。
外麵很冷,車上很暖。
車裏的空間很大,大到足以頂得上一間小房子,車裏什麼都有,吃的,用的一應俱全,車中間端坐著一名女人。
真真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就一臉的錯愕,由於吃驚,她竟忘了別的事,隻是站在車門邊呆呆望著這個女人。
車上的杜貴妃看著發呆的真真輕輕一笑:“還真是可愛呢。”
真真不語,仍望著杜貴妃發呆。
杜貴妃不以為意,歪頭看著真真:“我是杜貴妃。”
真真仍在發呆,並沒有娘娘的自報家門而行禮。
杜貴妃有些不解了,她望著真真問:“為什麼發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