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昌見愛徒受傷,他都紅了眼了,一副要找人拚命的樣子,見杜林奔出了小院,他自己也要追過去。
鐵英一晃身子攔住了他:“做什麼去?”
韓昌不可思議的看著鐵英:“當然是抓那個秦歌去。”
“不要去老韓。”
韓昌又是一頭的霧水,接著大怒,他指著柱子說道:“他可是你兒子,你兒子被人差點毒死,你卻不讓追凶手,有你這樣的爹嗎?”
鐵英望著氣急敗壞的韓昌輕輕說道:“秦歌乃朝陽帝國皇親,你去捉了他殺了他,是想引起戰爭嗎?”
韓昌一呆,接著懊惱的拍著腦袋:“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鐵英望著杜林消失的方向說道:“不是還有杜林嗎?他已經去追了。”
鐵英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杜林可以出手,但韓昌不行。
杜林隻是個年輕人,如果真殺了秦歌,真出了什麼事,自有他們出來為杜林收拾後場,可韓昌是大修行者,他出手的話,會引起朝陽帝國的某些修者的不滿的。
韓昌卻猛搖頭:“萬一杜林追不上怎麼辦?萬一他追上了打不過人家怎麼辦?再讓人跑了可怎麼辦?”
鐵英淡淡說道:“如果真是那樣,說明這個秦歌命不該絕。”
韓昌望著淡然的鐵英,然後伸出了大拇指:“怪不得你能做國師而別人不能,隻是這份冷靜就超越了別人,不得不說,你特別的冷靜,還特別的無情。”
韓昌這哪是誇鐵英啊,分明是損鐵英,可鐵英好像沒有聽明白一樣,仍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韓昌心裏這個氣,他最後不耐煩了,伸手指著鐵英:“你別攔著我啊,你雖然不當柱子是兒子,可我還當他是我學生呢,而且是最好的學生,這個仇,做老師的不能不報。”
鐵英還是站在他麵前沒動:“如果你到了這個位置,如果你天天在聖上身邊,你自然也會這樣做。現在,我在這個位置,所以,我決不能讓你因為我的兒子去惹這樣的事端,現在還不是時候。”
韓昌急壞了,幾乎是跳著腳大吼:“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鐵英望著他的眼睛說道:“朝陽帝國這次雖然答應了我們的條件,但誰都知道這是他們的權宜之計,他們暗中一定在準備著再一次與我們決戰,還有通天寺,相信他們也在暗中注意著大秦帝國。而這個時候,除了聖上,任何人不能惹出事端來,戰爭的事,隻有聖上可以引起,我們不行。”
“這就能引起戰爭?那樣正好,滅了他們。”
鐵英突然低聲說道:“什麼理由呢?就因為秦國國師的兒子受了傷?聖上要的是萬世聖名,而不是一個窮兵黷武的戰爭狂人的名聲,所以,我們不能惹事。”
韓昌一陣氣餒:“這算什麼事?這算什麼事?明明國力強大,可還要等別人主動挑起戰爭,這麼的被動是為什麼?”
鐵英仍舊低聲說道:“為了那萬世聖名,為了那萬古雄主的名聲,那麼,這些便都是值得的。”
韓昌不再言語,他知道鐵英並沒有危言聳聽,他也相信鐵英說的是事實,聖上就是這樣的人,他不但需要戰爭,還要別人主動挑起戰爭,聖上每次都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然後對別人指指點點,這樣,才是一個真正的大國之主,聖上做得很到位。
“唉!”韓昌歎了口氣:“這也太他媽的憋屈了。”
鐵英見韓昌泄了氣,他也放下心來,然後微笑說道:“先憋屈著吧,早晚會釋放。”
韓昌擺了下手,然後又跳上房將柱子抱下來進了黑噠的屋子。
這哥倆好,兩人全都中了毒,而且中的是一樣的毒,還是被同一個人給下的毒,兩人對望苦笑,誰也不嘲笑誰,但黑噠和柱子兩人眼中都是一樣的神情,他們盼著杜林能把秦歌給捉到,然後讓他們好好的折磨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