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和柱子差點氣樂,你本來就黑,可也沒見你見別人時有多怕羞。
但兩人沒有說話,隻好看著黑噠慢慢的洗完,然後又換了身衣服,這才準備走了。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那邊真真已經不樂意了。
那醉雨樓是什麼地方?是男人們找樂子的地方,真真能樂意嗎?
見沒人注意自己,真真重重的哼了一聲。
杜林轉頭看著真真:“怎麼了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真真心裏這個氣,這杜林還真木頭,不過真真嘴裏卻說道:“真真給哥哥買了衣服,哥哥還沒有試呢。”
杜林剛要說什麼,柱子張嘴便說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嗎?那能值幾個錢?不用試了,回來再試,到時候不合適的話,本公子給他再買十件。”
說完拉著杜林和黑噠就出了門,真真小臉變了幾變,然後將衣服扔在了院中的石桌上,接著對著門外小聲怒道:“那能一樣嗎?那會一樣嗎?討厭的柱子,煩人的黑噠。”
真真正在生氣,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真真一看竟是鐵英,她忙迎了過去。
“國師怎麼來了?”
鐵英擺了下手:“誰惹真真生氣了?”
其實,真真就跟韓昌有些親近,對鐵英和原酋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總覺得這兩人對自己笑時有種她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她認為是因為兩人不喜歡自己,所以對兩人也不太喜歡。
但也僅僅是不太喜歡,畢竟鐵英和原酋都幫過杜林很多,所以真真還算客氣。
她笑了笑說道:“沒什麼的,國師有事嗎?”
鐵英又說道:“剛才見杜林三人出去了,去了什麼地方?”
真真的臉又沉了下來:“醉雨樓。”
鐵英的臉也沉了下去,但他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在院中的石頭凳子上坐了下來。
真真不明白鐵英這是什麼意思,看鐵英不像是路過,也不像是馬上要走,所以她忙去倒茶。
真真將茶端來,鐵英示意她坐下,真真在鐵英的麵前坐下,兩手放在膝蓋上拘謹的望著鐵英。
鐵英看真真有些緊張,他便笑了笑說道:“真真啊,你記不記得你從前住在什麼地方?”
真真一愣,然後說道:“怎麼你們都問這個問題?”
鐵英卻沒有問以前誰問過,而是笑道:“你記得嗎?”
真真搖頭:“忘了。”
鐵英又說道:“比如,你記不記得曾經自己生活在一個這個並不一樣的世界。”
真真搖頭:“這怎麼可能?國師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鐵英見真真不像是說謊,他笑了笑還想說什麼,一個聲音卻突然傳來:“國師這樣問真真太煩人了,她當時那麼小,會記得什麼?”
隨著聲音進來的卻是韓昌,真真更加的奇怪,韓昌怎麼比自己還急?
鐵英望著進來韓昌笑了笑:“隻是隨便問一下。”
韓昌不耐煩的擺手:“這種話還是不要問了,她不會記得。”
鐵英倒也瀟灑,他果然不再問,將真真端來的茶一口喝盡,然後說道:“如此,我走了。”
說走便走,隻是,走時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韓昌一眼,韓昌卻裝做沒有看到。
鐵英出去,真真納悶的看著韓昌:“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瞞著真真嗎?”
韓昌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真真一聽韓昌竟也是好奇這件事,她沒好氣的轉身向屋裏走,邊走邊說道:“不記得了,再問我便不理你們了。”
韓昌打了個哈哈,隨手拿起真真扔在石桌上的衣服:“喲,新衣服,這是給杜林買的嗎?”
回答他的是一聲門響,真真用力關上了門,韓昌在院裏苦笑,然後坐下望著天空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