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英早防著韓昌這一手,他根本沒動地方,兩隻手對著韓昌撲來的影子輕輕一推,一道光圈突然在他的兩手間出現,光圈悄無聲息的到了韓昌的麵前,韓昌頭猛向後揚,光圈順著他的腦袋邊上滑了過去,光圈接著向前,直接到了書架前,然後消失。
黑噠看得清楚,那書架成了上下兩截,被鐵英的光圈給劃斷了。
好犀利的招式。
韓昌不可思議的看著書架,然後指著鐵英大吼:“鐵老黑,你竟對我下如此狠手?你這是想要我的命?”
韓昌是真生氣了,把鐵英的外號都喊出來的。
鐵英冷冷說道:“這能要了你的命的話,那你就不是韓昌了,同樣,這樣你就能得手從我的手中搶回他的話,那我也不是鐵英了。”
韓昌一招沒有得手,再動已經沒有意義,的確,他想從鐵英手裏搶人太難了,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所以,韓昌也站著不動了,事情就這樣僵持在了這裏。
柱子這個時候突然豁出去了,他望著夫人說道:“娘你沒事啊?你沒事太好了,別擔心柱子,柱子的手廢了也沒有關係,大不了以後等娘老了柱子用嘴喂娘吃飯,娘不要再向地上躺了,地上涼。”
夫人淚流滿麵,柱子越說她就越是難過。
柱子這小子其實還是盼著娘救自己呢,因為他十分的清楚,屋裏這些人,能讓父親改變主意的就隻有娘。
鐵英如何不知道柱子打的什麼主意?他對著貌似一臉悲壯的柱子冷冷一笑說道:“你今天說什麼也沒用,你娘救不了你的。”
夫人對著鐵英突然大喊:“老爺,你說說從小到大,你對孩子給過一次好臉色沒有?柱子這麼大了,你對他關心過幾次?這書房是老爺的禁地,好吧,孩子長這麼大進來過嗎?不就今天誤進了兩次,難道老爺就不能警告他一次?非要下此狠手,你鐵英的心就這麼狠嗎?”
夫人也是生氣了,要不然,在這些人麵前,她決對不會這樣跟鐵英說話。
鐵英什麼身份?大秦的國師,身份極高,夫人這樣說可以說是極不給鐵英麵子。
但是,鐵英並沒有生氣,他望著夫人歎了口氣:“夫人,你以為我不心疼他嗎?可這孩子太過調皮,剛才已經進來一次,這又是一次,不給他教訓實在不行。”
“你鐵府教訓一次就是斷手?調皮的下場就是斷手?誰家孩子不調皮?”
夫人望著鐵英哀聲說著,她十分的難過,因為她看出鐵英下定了決心了,今天隻怕誰也救不了柱子了。
夫人突然向地上跪了下去,但她根本沒有跪到地上就再也跪不下去,鐵英一隻手遠遠的托著,夫人再也跪不下去。
“夫人,不需要下跪,這改變不了,夫人跟鐵英是平等的,不需要下跪。”
鐵英對夫人還是非常的尊敬的,從這裏也可以看得出來。
“娘,你別跪。爹,你現在可以斷我手了,我柱子喊一聲便不是你鐵英的兒子。”
柱子突然大吼,他這次真豁出去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再不看任何人。
韓昌對著鐵英大吼:“鐵英,你敢做我韓昌真跟你沒完。”
黑噠這個時候突然跪下了:“鐵國師,柱子隻所以進來完全是我們攛掇的,要懲罰請你懲罰我,不要斷柱子的手。”
這麼多人求情,改變不了鐵英的決定。
但其實,鐵英也舍不得,要不然,他早斷掉柱子的手了,還能容這些人說這麼多話?鐵英也是心疼柱子下不了手,所以才任由大家說了這麼多的話,事情又一次僵持不下了。
杜林出了鐵府根本沒停,他一溜煙直奔皇宮。
杜林說了讓鐵英和韓昌都吃驚不已的話,他在關鍵時候說這事跟他沒有關係,這大出了鐵英和韓昌的意料,他們都是大修行者,他們對自己的眼光很自信,他們堅定的相信他們看杜林沒有看錯,杜林決不是貪生怕死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