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風突然進屋,而站在門邊的夫人和兩個下人根本沒有見有人進屋,但鐵英一隻手指點出的光帶已經被攔截,攔截住這條光帶的同樣是一條光帶,這條光帶呈片狀,正好擋在了柱子的胳膊前,屋裏響起一聲如同重物落水的聲音,然後兩條光帶消失,而隨著光帶消失,屋裏這才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原酋。
韓昌當然感覺到了這陣風,見鐵英分心,他馬上出了手。
韓昌伸出自己的雙手,兩隻手直接拉住子鐵英腳下的柱子,然後韓昌便開始原地轉圈。
他越轉越快,快得如同一個陀螺,帶起的風將書架上的書刮得滿地都是。
而與此同時,原酋也沒有停著,他直接兩手大張,隨著他張開兩手,一團混沌的光在他的兩手間出現,這團混沌的光對著鐵英的腦袋便罩了下去。
鐵英剛才說過,韓昌不可能從他的手中搶到人,但那是韓昌自己,再加上個原酋可就說不定了。
果然,鐵英隻顧看著原酋,他就忽略了韓昌,事實上,以原酋的實力,如果正麵交鋒,鐵英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更不要說原酋這是突然出現突然出手了,鐵英不認真對待是不行的。
所以,柱子被韓昌搶了去,而鐵英則一臉肅然的望著對著自己頭頂飄來的混沌光,他抬起頭,對著這團光吹了口氣。
人的一口氣會有什麼樣的威力?如果是冬天,這口氣會在空氣中顯現出一團白色,但如果是夏天,別人是看不到的。
但此時,鐵英吐出的這口氣卻發著耀眼的白光,如一把利劍一樣對著著頂的混沌光便刺了過去。
這口氣將混沌光刺穿,然後在混沌光的上端猛的散開,如一朵剛開的花一樣猛的包住子混沌光,接著,消失。
韓昌抱著柱子便跳到了院子中,放下柱子對著柱子的屁股拍了一把:“快逃。”
柱子這個時候不想逃,他也不敢逃。
因為這個要廢他的人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的父親。
柱子很明白,就算自己逃了也沒用,自己終究要回家,而父親也終究不會放過自己。
另外一點,自己這是惹出了多大的禍啊?父親現在跟韓昌和原酋兩個人打起來了,而自己的娘還直想暈倒,這個時候自己卻逃了,柱子決做不出這樣的事,他年齡雖小,但他已經知道了有些事自己必須去麵對的道理。
所以,柱子沒有逃跑,他隻是站在院子裏向屋裏看。
而此時,原酋見韓昌成功將柱子救下,他這才開口:“鐵英,那是你兒子,你竟這樣的狠心?”
鐵英這個時候也惱了,他對著原酋冷冷說道:“原酋,那是我兒子,我要做的事,你們擋得住嗎?”
原酋一甩手同樣冷冷說道:“我們想試試。”
原酋也是爭強好勝,剛才他出手,那是因為千鈞一發,鐵英已經對柱子出手了,他不出手就救不下柱子,但此時已經救下了,你直接說聖上就在後麵不行嗎?
但原酋不說,反而出言挑畔鐵英,這實在不應該,這也能說明他的性格,爭強好勝。
鐵英這個時候也到了院中,他本來還想問問原酋為什麼從宮中突然出來到了他家,但現在看著原酋的樣子他也懶得問了,斜眼看了看柱子,柱子沒有逃,隻是關心的看著仍在房間中的夫人,這讓鐵英有些欣慰,這孩子終究是他鐵英的兒子,他沒有逃走,他關心他的娘,這點還是不錯的。
韓昌這個時候對著鐵英大罵:“鐵老黑,你不但人黑臉黑,你心也黑,你鐵英就這麼一個兒子,可你廢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說說,你還能算是人嗎?”
原酋聽了韓昌的話點頭:“沒錯,這家夥已經不是人了,但也不是神,他是惡鬼。”
兩人歲數加起來都快五百歲了,但卻如同兩個小孩子一樣對鐵英惡語相向,兩人真是有著與常人不一樣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