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體內的是寒熱相衝,很容易辨別,所以鐵英很快就放開了手,他神色很嚴肅,好像還很憤怒。
“這是誰幹的?”
他又問了一次。
杜林將無名氏說了一下,鐵英那張黑臉更加的黑:“無名,看來你終究是沒能控製住自己,你被他們蠱惑了嗎?”
鐵英是給無名氏寫過信的,當初梅家三兄弟從京都逃跑後,他便馬上寫了一封信給遠在天山的無名氏,鐵英沒想過再將梅家三兄弟趕盡殺絕,更沒有因為無名氏是梅仁海的師傅便怪罪於他,反而讓他好好的在天山教育梅家三兄弟。
鐵英當然是一片好意,但他沒想到無名氏竟突然出現在了京都,並且還打起了杜林的主意。
聽杜林所說,無名氏的目的很明顯,他想將杜林掠走奪杜林的舍,那麼這便說明這不是梅家三兄弟的意思,這就是無名氏自己的想法。
所以鐵英更加的憤怒,奪舍這種事,正派的修行者所不齒的行為,無名氏這樣做,顯然讓鐵英對他徹底的失望了,而且也極度的憤怒。
他看著杜林說道:“你不用擔心,這種傷休息一下就好痊愈,他是向什麼方向走的?”
杜林搖頭:“他走得急,但成老師已經追過去了。”
鐵英望了望外麵:“無名,你不該啊。”
無名這個時候也非常的憤怒,他本來以為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到最後卻弄到了自己要逃跑的地步,現在杜林沒有掠走,反而驚動了成坤,而且不用懷疑,不出一天,原酋和鐵英他們一定也會得到這個消息,自己這算是徹底的辦砸了。
他下山本來沒有特別的任務,他隻需要悄悄的在金陵觀察就行,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金陵他是一定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如果讓鐵英和鐵酋他們任何一個人找到自己的話,自己怕是從此再也回不了天山了。
所以,憤怒的無名出了陽月教便向遠離金陵的地方逃。
陽月教本來就在金陵郊外,外圍雖然也有南北兩部營的士兵把守,但他們隻負責京都的安全問題,並不會對每個進入的人都仔細的盤查,況且現在是過年的時候,來往的人很多,加上無名也是個普通人的打扮,所以他很容易就遠離了金陵,但他還在狂奔。
無名其實可以用自己的能力眨眼間就回到天山,但他不敢用,因為他知道,後麵成坤一定在追著他,如果他用的話,成坤會更加準確的判斷出他在什麼方向,反而沒有這樣逃著安全。
可是,這樣也是不安全的。
因為,後麵的成坤已經追到了。
成坤就這還是在杜林身邊耽誤了一些時候,如果不是耽誤了一些時候的話,他早追上無名了。
成坤也是非常的憤怒,固然有因為自己給冷修緣下禁製的原因,但也有杜林的原因。
杜林剛成為他的學生,他非常的高興和得意,他甚至高興到不遠萬裏跑到北疆去北疆大祭司麵前顯擺這件事,這也說明他對杜林有多喜歡。
可就在剛才,這個無名差點將杜林給掠走,成坤如何能不憤怒?
他決定不讓無名逃掉。
他隻所以沒有通知原酋和鐵英,那是因為他有他的驕傲,既然杜林現在是他的學生,那麼杜林的事就是他的事,而他的事,是不需要原酋和鐵英他們插手的。
正在奔跑的無名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他猛的站住,然後對著側麵不遠處的地方猛的甩出了一塊元氣形成的冰塊。
這冰塊離開無名的手就冒著青白色的煙,這是極度寒冷的冰,比剛才對付杜林的那種冰要冷得多了。
而他的側麵,他發冰塊的地方根本就是空的,什麼也沒有,隻有空氣。
但冰塊尚沒到地方就碎裂開來,然後,在虛空中出現了一個人,正是一臉陰沉的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