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鐵英就又說道:“你們盡快回家,回到家後柱子你找韓昌為杜林推拿一下,為父還要去辦點事。”
鐵英這根本不是商量,他這完全是命令,柱子根本沒有拒絕或說話的機會,因為鐵英說完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鐵英沒有去追無名,一來因為成坤已經去了,二來是因為鐵英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這件事就是,無名這次來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是跟梅家三兄弟一起來的?如果是一起來的,那豈不是說明梅家三兄弟也在京都?這可十分的危險。
沒錯,鐵英原本是想放過梅家三兄弟的,他也是這樣做的,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連無名這樣的修者都能被梅家三兄弟給說動,這讓鐵英很不放心,他怕再放過他們三個的話,以後會為秦國惹來更大的麻煩。他要盡快的處理這件事。
但他也沒有直接進宮,因為他不想現在就驚動聖上,過年了,聖上也需要放鬆兩天,並不是什麼事都需要找聖上解決的。
鐵英去的是太學府,他要找原酋。
鐵英趕到太學府時,原酋正在湖邊釣魚。
看到鐵英來了,原酋指了指一邊的石頭示意鐵英坐,鐵英坐下看著原酋。
原酋並沒有因為鐵英在聖上麵前保杜林就怪罪於他,相反,他事後想了想發現自己錯了,而鐵英是對的,如果鐵英沒有插手的話,現在杜林已經被趕走了,而依杜林的性格,還真的如鐵英說的那樣,他走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到時候,自己後悔都沒有地方後悔去。
再說了,原酋不管怎麼說是大修行者,他有時候會有些小脾氣,但他可不像梅七和無名那樣隻是為了自己,事實上,他對杜林那樣完全是為了杜林,這跟無名和梅七他們有著完全不同的出發點。
所以原酋才會得到聖上那樣的信任,鐵英也並沒有因為原酋對杜林那樣就輕看於他,因為鐵英也了解原酋。
所以,兩人並不會因為那件事尷尬,關係還是以前那樣好。
原酋望著湖裏的魚鉤慢條斯禮的說道:“什麼事啊鐵國師?不會是來教訓我來了吧?”
鐵英失笑,然後輕搖頭:“當然不是。”
“那一定也不是來看望我了,你根本沒帶禮品。”
鐵英又搖頭:“當然不是來看你,我來隻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原酋忙擺手:“國師你能處理的事就不要告訴我了,我是個笨人,這大過年的,我隻想釣兩條魚來吃。”
鐵英還是搖頭:“你們太學府的事,你原酋師侄的事,憑什麼讓我來處理?”
原酋一聽看向鐵英:“杜林又惹了事?什麼事?”
鐵英淡淡的說道:“他受了點傷。”
原酋見鐵英如此的淡定,所以他也沒有在意,也是淡淡的說道:“年輕人,受點傷很正常,不過,誰能打傷他啊?他這是又惹了誰了?不會是國師你吧?”
“我有那麼無聊嗎?”
鐵英不悅說道。
原酋嘿嘿一笑:“那也說不定,誰都有犯混的時候。”
鐵英啞然失笑:“當然不是我,他被凍傷了。”
原酋抬頭望了望天空,這天雖然冷,但不至於凍傷人吧?
“國師在跟本博士開玩笑嗎?”
鐵英又接著說道:“先是凍傷了,接著又燒傷了。”
原酋也是不悅說道:“國師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怎麼就先凍傷又燒傷了?”
鐵英慢悠悠說道:“天山的無名想要掠走他奪他的舍,杜林反抗,所以被凍傷了,他的獸像那隻鳳凰出來救他,一口烈火吐出去幫他化了凍,但同時也將他燒傷了。”
原酋原地跳了起來:“天山的無名?他在京都?鐵英,那你還這樣慢悠悠的說,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鐵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