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嗯了一聲,原酋又走了過來。
杜林看著他:“別跟我說一些沒用的話啊,我煩。”
原酋不說話,杜林出了院子,但原酋也跟著出了院子。
杜林望著前麵的趙冰兒背影:“師伯你不會也要跟著去吧?”
原酋望著他:“我當然不去,京都事太多了,我走不開。”
“那你究竟有什麼事?這副苦大仇深的臉讓人擔心。”
原酋小聲說道:“你看聖上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杜林感覺莫名其妙。
“聖上病了。”
原酋還是小聲說道。
杜林不在意的擺了下手:“聖上剛才隻是咳嗽了兩下,一個人,有點病不是很正常嗎?”
原酋盯著他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對著他擺了下手:“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說完原酋就走了,杜林對著他的背影撇嘴,然後緊追趙冰兒而去。
聖上在車上劇烈的咳嗽,鐵英在車外擔心的皺著眉。
聖上咳嗽了好一陣才停下,掀開車簾看著鐵英:“國師可以回去了。”
鐵英搖頭:“臣隨聖上進宮,聖上這咳嗽要治了。”
聖上不在意的擺了下手:“老毛病了,不礙事的。”
話雖這樣說,但鐵英的臉沒有半點的放鬆,他看得出來,聖上這病很重,他很擔心。
聖上其實也同樣,他也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他是有咳嗽的老毛病,但一直在治,從當皇子時就一直在治,但根本沒有治好過,現在更是變本加厲,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可聖上心懷天下,他忙得根本顧不上病,他自我感覺受了點涼,應該沒有大事。
但鐵英堅持自己的想法,他一直隨著聖上進了宮,然後去了杜貴妃所在的乾和宮。
聖上是一路咳嗽著到了這裏的,盡管他已經極力忍耐,他不想在太監宮女的麵前露出自己虛弱的一麵,可這並不是他所能忍受的。
杜貴妃看著聖上的臉色便大吃一驚,她過來扶著聖上:“聖上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差?”
聖上咳嗽著擺著手,杜貴妃慌忙扶著聖上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扶聖上躺下後,杜貴妃馬上要喊太醫,可聖上製止了她:“有國師在,那些太醫有什麼用?”
杜貴妃一想也是,忙望向國師。
鐵英直接摸向了聖上的脈門,然後細細品脈。
半天後,鐵英放開了手,聖上微閉著眼睛說道:“國師啊,朕這病是不是很嚴重?”
鐵英搖頭:“受涼了,加上本來就有病根,所以才會咳得這樣的劇烈,臣馬上為聖上開藥,吃過後應該能好點。”
鐵英說完就出去,杜貴妃對聖上說道:“臣妾馬上為聖上煎藥。”
她說著話跟著鐵英出來,兩人向前走了一段,杜貴妃站在了鐵英的麵前望著鐵英:“國師剛才沒有說實話。”
鐵英凝視著杜貴妃,看了好久才突然說道:“聖上這次病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能傳出去任何的消息。”
杜貴妃臉色大變,鐵英又說道:“秦國剛安定下來,再不能亂了。”
杜貴妃眼裏突然有了淚:“聖上……聖上病得嚴重嗎?”
鐵英歎息著搖頭,然後說道:“鐵英馬上為聖上準備藥,不要再讓聖上見風。”
鐵英說完向前走,他去了太醫院,杜貴妃的身子無力的靠在了一根柱子上,眼裏的淚不停向下落。
片刻後,她擦掉了眼中的淚,換上一副笑臉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杜鵑回來了嗎?”
聖上在床上問道。
杜貴妃小跑著過去拉住了聖上的手:“臣妾在呢。”
聖上突然重重的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