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
曹德雖然是個粗人,但在國師府當管家當久了,這樣的粗話也是說不出口的,所以他又是一聲冷哼看了自己的媳婦一眼,嚇得老娘們馬上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曹德又看著自己的兒子:“大家閨秀?他們父女對那個叫什麼?啊,對了,叫杜林的做了什麼?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樣還大家閨秀?這個姑娘不簡單,她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什麼都敢做,現在你老實的告訴我,你都跟她說過些什麼?”
曹鏽一聽,眼珠馬上亂轉起來。
曹德其實並不知道,他想偷聽兒子和金靈兒的談話實在是壞了事,壞了鐵英的事。
其實,鐵英也在偷聽,隻不過,任金靈兒是個修者也別想發現鐵英在偷聽。他想抓曹鏽個現行。
鐵英這人是很重情的,曹德雖然隻是個下人,但跟他跟得久了,他對曹家有感情。
曹德的兒子不成器,曾經想靠著他的身份混個一官半職,但鐵英知道這個曹鏽就是個二百五,他根本做不成官,所以就沒有理會。
而當他發現曹鏽偷聽他跟韓昌的談話後就起了疑心,加上韓昌說他在後門處跟金靈兒聊天,鐵英更加的懷疑,因為鐵英從上次秦歌外逃就開始懷疑金靈兒和金彬,隻不過這些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知道這京都的事比任何人都多。
可鐵英仍然不準備就這樣問曹鏽的罪,那樣會寒了曹德的心,也寒了整個鐵府下人的心。
所以,鐵英準備抓曹鏽個現行後再將他交給曹德處理,他相信,曹德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但因為曹德的偷聽壞了事,曹德被機靈的金靈兒發現,鐵英是什麼也沒有聽到。
金靈兒離開,曹德擰著曹鏽的耳朵回了府中,鐵英在暗中歎了口氣,然後出現。
剛出現,原酋也如一個鬼魅一樣的出現了。
鐵英並不意外原酋出現,也不意外原酋會在這裏找到自己,他們這個境界了,想找個人太容易了。
“有事?”
鐵英直接問道。
原酋邊點頭邊將一封信交給了鐵英。
現在是關鍵時候,原酋也不貧了,動作很是快速。
鐵英拿起信掃了一眼,然後合上。
原酋望著鐵英:“不吃驚?”
鐵英搖頭,然後說道:“我要吃驚什麼?”
“消息這麼快的透露了出去,難道你就不吃驚是誰透漏出去的?還有,為什麼不抓醉風樓的人?”
“之前,韓昌也問過這個問題,但這是軍部的事,韓昌沒有官職,所以不能告訴他,但原博士你是大秦的官員,告訴你也無防,這是鐵英同聖上很早便商議好的一個計劃。”
原酋皺眉問道:“什麼計劃?”
鐵英簡單說道:“故意不抓,故意讓她們得到消息,故意讓她們送出去,如果他們敢來,就讓他們後悔也找不到地方。”
原酋一驚望著鐵英,半天他沒有說話,聖上的個性,這樣的計劃很正常,也很符合聖上的謀略,聖上總是要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戰爭從來不能由大秦挑起,這個計劃太毒了。
原酋一臉通紅:“這麼說來,我攔截這封信還是犯錯了。”
鐵英搖頭:“計劃並不是現在,現在還不到時候,所以,原博士你做的是對的,消息現在還不能透露出去。”
原酋猛的歎了口氣:“計劃是聖上製定的吧?看來,這個計劃要由國師獨自完成了。”
鐵英望了望天空:“昨夜鐵英夜觀天像,帝星雖然黯淡但卻並沒有隕落的趨勢,所以,聖上應該近期不會有事。況且,就算情況不好了,大秦還有博士你,還有韓先生,還有陳年大將軍,還有千千萬萬的大秦子民,怎麼能說是由鐵英一人完成呢?”
原酋突然對著鐵英施了一禮:“這麼些天,辛苦國師了。”
鐵英對著原酋還禮:“鐵英不苦,博士不必如此。”
兩人在鐵府後門告別,原酋回太學府,鐵英又望著天空看了一陣,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