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原彬不耐煩的擺手:“到那個時候,他還會殺我們嗎?他殺了我們的話,秦國更加的亂,他鐵英最不願意看到秦國大亂,這便是他的弱點。”
薛景貴仍然不能同意,這件事太大了,他雖然油滑,但並不愚蠢,更不是個奸臣,他不想背上被人唾罵的罪名。
看到薛景貴這個樣子,趙原彬陰測測說道:“薛大人,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退路嗎?薛大人不要忘了,之前送去朝陽帝國的那封信可是你薛大人親手寫的,薛大人真的以為自己是個清高的人?薛大人真的以為鐵英知道後還會對薛大人客氣?”
薛景貴心裏這個後悔就不要提了,自己怎麼就跟趙原彬攪在一起了,自己怎麼就這樣的愚蠢?
但現在他還能說什麼?信已經寫過了,而且是寫給朝陽帝國的,別說別的,隻說這一封信就足以讓他薛景貴身敗名裂了。
已經上了船,再不能下去了。如果自己跳下去,就隻能被淹死。
“我們這是在賭博。”
薛景貴的聲音很幹澀。
趙原彬點頭:“沒錯,是在賭博,賭注很大,但收獲也很豐富,一旦我們贏了,我們將得到一切,想想吧薛大人,你將成為大秦帝國新生的功臣,這難道還不行嗎?”
薛景貴一咬牙:“想怎麼做?”
趙原彬見薛景貴同意了,他得意的點了下頭:“陳年帶大軍將路過黑風嶺,那個地方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我們隻需要這樣……”
一個時辰後,薛景貴將一封信交給了趙原彬,趙原彬馬上讓信鷹帶上了天,望著天空上的信鷹,趙原彬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個小院中還有別的人,都是些平時跟薛景貴不錯的文官,他們卻並不知道趙原彬跟薛景貴在商量什麼,他們隻看到薛景貴初時是不同意的,但最後同意了,而且還寫了一封信,他們感覺莫名其妙,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趙原彬望著那些人,然後低聲對薛景貴說道:“先不要告訴他們,他們知道後一定會害怕的。”
薛景貴在心裏歎了口氣,然後點頭:“決不能告訴他們,這件事隻能我們知道。”
趙原彬拍了拍薛景貴的肩膀:“薛大人,不必擔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但願吧。
薛景貴隻能在心裏祈禱。
鐵英這個時候在宮裏。
杜貴妃曾明確說過想讓鐵英住在宮中,因為現在是非常時期,但鐵英拒絕了,他決不會住進宮中,這樣會招來太多的閑話。
秦國祖製,王子和公主都不可以住在宮中,他們全在宮外有自己的府邸。
就算是太子也不住在宮中,而趙雪隻所以在宮裏有自己的宮殿,那是因為聖上喜歡她,她在聖上登基的事上也立了大功,所以聖上特意準許她住在宮中。
連公主和太子都不能住在宮中,他鐵英怎麼能住在宮中?雖然他是國師,但仍然不能。
特別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他支持杜貴妃,如果他再住在宮中的話,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一定會借此中傷他,說他跟杜貴妃不清不楚,而他隻所以支持杜貴妃那是有私心的。
那樣的話,鐵英和杜貴妃他們都會陷入被動。
以鐵英的聰明,他當然不會這樣做。
但鐵英進宮很勤,他要跟杜貴妃結合很多事,要商量很多事。
“他沒有那麼重要的,娘娘要相信鐵英,他現在真的不太重要。”
鐵英說道。
杜貴妃點了下頭:“國師說得沒錯,他對這件事是不太重要,因為他並不是官員,但他對本宮很重要,同樣,他的支持對本宮也同樣重要。”
鐵英沉默了一下後說道:“唉,杜林極有主意,他不支持,我們怎麼逼他?他的性格相信娘娘比鐵英清楚,他決定了的事,除非他自己改變,別人不能改變的。”
杜貴妃歎了口氣:“杜林一直認為我們這樣做是錯的,他認為本宮這樣做是哄騙了聖上,所以他才會反對。但他根本不清楚聖上為什麼要這樣安排。本宮已經對他說過了,但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