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不但自己破了幻境,而且將無行和無果震傷,重傷。
青雪震傷無行和無果時,杜林和柱子趕到了。
杜林望著青雪:“真真呢?”
青雪望向一個方向,那是建秋所在的方向,青雪望向那個地方,然後建秋便從虛空中掉了出來。
建秋掉出來的同時,青雪已經到了她的麵前。
青雪就是這樣的快。
建秋望著青雪,青雪平靜的盯著她。
建秋不會放手,所以,她準備戰鬥。
她準備戰鬥時,杜林和柱子也趕到了。
兩人,一獸,呈三角形將建秋圍在了中間。
建秋望著手裏的真真沒有說話,她不需要說話,她不會如南天那樣用手裏的真真來威脅杜林。
因為那樣沒有意義,她也不是那樣的人。
用弱者來威脅別人,那是弱者才會辦的事,建秋不是弱者,她從來都不是弱者,所以她不需要威脅。
她隻會戰死而不會示弱。
這便是建秋。
青雪同樣不會廢話,因為她不會說話。
她隻會行動。
青雪張嘴,尖叫聲起。
建秋身上的僧袍無風自展,一頭青絲被刮得筆直。
但建秋麵對如刀割一樣的衝擊波沒有皺一下眉,她彎腰,佛塔出現。
佛塔上的僧人開始誦經時,杜林衝向了佛塔。
他重重的撞在了佛塔之上,他的身體甚至被彈了回來。
但杜林沒停,彈回來就又是一次,然後再是一次,接著還是一次,一次又一次,杜林不停的撞向佛塔。
在太學府他這樣破了佛塔,在這裏會是同樣的結果。
雖然杜林很疼,雖然他很吃力,但他根本不會停,他要救真真。
佛塔出現了晃動,建秋嘴裏開始吐血。
但沒有人放棄,建秋不會放棄手裏的真真。
杜林不會放棄救真真,青雪同樣不會放棄。
每個人都在努力,而柱子竟插不上手,但他在準備,他同樣的痛苦,因為他耳朵裏滿是誦經的聲音,可他準備著,一旦佛塔破掉,他會在第一時間衝上去。
建秋早晚必敗,她無法同時對付杜林和青雪還有柱子。
別說青雪了,杜林和柱子都是同她差不多的高手,建秋再怎麼天才也沒用。
這是死局。
但死局往往並不會真正死人,死局隻需要處力輕輕一碰便能打破。
比如今天。
佛塔終於碎掉,建秋嘴裏猛吐一口鮮血。
柱子向前衝,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建秋身邊。
但他再不能向前,盡管建秋觸手可及,但柱子卻停了下來。
不是柱子不想向前了,是因為他不能向前了。
前麵有著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他,這個屏障不知道用什麼做成,好像就是一道空氣盾一樣,透明,但就是過不去。
青雪皺眉,她看向遠方。
杜林見柱子停下,他猛的起跑,然後重重的撞在了屏障上,被大力彈回,杜林嘴裏猛噴出血。
杜林驚駭的望著建秋,這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杜林不能理解。
“唉!”
一聲歎息響起,這歎息如同在眾人耳邊響起,又如同遠在萬裏般飄忽不定。讓人根本不知道這聲歎息從什麼人嘴裏發出,更不能明白發出歎息的人身在何處。
可杜林一次就聽了出來,因為他聽到過這樣的歎息。
那是杜林從天坑中跳下時,有個方麵大耳的和尚曾經在天坑底部對自己如此歎息過。
這歎息聲帶著無盡的憐憫和慈悲。
這歎息聲屬於通天寺講經首座。
歎息聲響起的同時,青雪突然跳起,但剛跳起就被一陣大力壓下,是真正的大力,青雪這樣的境界竟不能逃脫。
杜林驚駭的望著建秋,講經首座也在這裏?為了真真,通天寺講經首座都出手了?
要知道,通天寺是佛宗在世間的最高所在,而如今,講經首座就是佛宗中輩份最高的人,自主持去後,他就是人間的佛子。
這樣的一個人,竟離開了通天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