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
京都。
北郊。
陽月教中。
成坤臉上有怒色,他望的方向也是通天寺方向。
講經首座出手,天有異像。所以鐵英會知道,所以癡行會知道,所以成坤也一定會知道。
成坤很生氣,通天寺對杜林一直不放手,成坤就是為此生氣的。
此時成坤一直在糾結,他在糾結自己去不去通天寺。
正如大祭司癡行所說,如果他們出手的話,那便是對通天寺宣戰。
這麼多年了,陽月教和通天寺一直相安無事,他們各有自己的信徒,井水不犯河水。
從實力上來講,陽月教要比通天寺差多了。
陽月教的主要支撐在後周帝國,而後周帝國比朝陽帝國的國力要差很多。
通天寺雖然發源於朝陽帝國,但通天寺一直不依靠朝陽帝國,而朝陽帝國反而要處處的借通天寺的名頭。
這便是差距,所以成坤盡管憤怒,但卻不能失去理智。
他固然可以一闖通天寺,但那樣的話,講經首座會幹出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一旦將陽月教和後周帝國拖入戰爭,那成坤永遠不會心安。
這讓他更加的憤怒,眼看著杜林將要進入火海而不能出手幫助,成坤心裏很憋屈。
半天後,他恨恨自語:“希望你不要太過份。”
這個時候。
通天寺中。
講經首座的麵前盤膝坐著一名少女。
沒錯,是少女,但少女卻不是建秋。
通天寺中唯一的少女就是建秋,但今天,卻來了另外一個。
這個人,是唐晴晴。
唐晴晴盤膝坐在講經首座對麵,她兩眼直視著講經首座的眼睛。
“首座想必也知道,朝陽帝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這個時候,通天寺一定要幫助朝陽帝國。”
講經首座淡然一笑:“事情既然發生,那便必在因果,這件事的因果關係是怎麼樣的呢?”
唐晴晴皺眉,她來求幫助,講經首座卻跟也講因果,這是打哈哈,唐晴晴不願意聽。
“首座難道忘了,以前的通天寺是在朝陽帝國境內的。”
講經首座又是淡然一笑:“公主此言不對,莫非公主認為朝陽帝國和通天寺就是因果關係嗎?有了朝陽帝國才有了通天寺?如果公主這樣認為的話那便錯了,大錯而特錯。公主可以回去翻看曆史,是先有通天寺,然後才有了朝陽帝國。沒有通天寺的話,就沒有現在的朝陽帝國。本座說這樣的話,並不是想告訴公主先有誰,而是想讓公主知道,通天寺並不欠朝陽帝國什麼,公主此來也不對。朝陽帝國對秦國動兵在先,秦國當然會反撲,這便是因果。公主既然種下了因,那便要去了卻這段果。通天寺不會出手。通天寺不會同意任何的戰爭。公主既然能想到來這裏,為什麼不去短刀會求那個人?”
唐晴晴苦笑,講經首座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最後的決定,他再不會改變主意,自己再求也沒有用了。
所以,唐晴晴站起說道:“既然如此,晴晴去了。”
“公主慢走。”
講經首座甚至都沒有站起,唐晴晴轉身出了禪房。
看到公主走遠,講經首座微微一歎:“要來了嗎?這便是大亂的前兆嗎?”
杜林並不知道有如此多的人在關心著他,他更不知道有很多的人在關注著這件事,他也不知道黑噠已經從北疆出發向天坑趕,他甚至什麼也沒想,他就想盡快趕到天坑,然後跳下去救真真出來。
但如何救呢?杜林並不知道,他甚至沒有個計劃。
“杜林,你慢些,我有話說。”
他們已經趕到了距離天坑幾十裏的地方,柱子在後麵對著前麵的杜林狂喊。
杜林停下馬回望後麵的柱子:“你又有什麼事?”
柱子到了杜林身邊停下馬:“我來問你,你準備怎麼救真真?你有什麼計劃?”
杜林搖頭,柱子急了:“我們要去的可是通天寺,你連個計劃也沒有,去了豈不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