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說完,再不看杜林和建秋,隻是平靜的發出了一個信號,全寺捉拿杜林的信號。
於是,天坑下麵的僧人都聽到了。於是,整個通天寺都知道杜林又來了,而他們的首座發出了命令,要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捉住這個人。
杜林不明白信號的意義,但他知道這方麵大耳的和尚一定沒安好心,所以他看向了建秋。
建秋兩眼無神,首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更加讓她傷心,她寧願首座說了謊言來欺騙她。她的世界已經崩塌了,她一直認為是對的事現在不一定是對的,她一直認為這個世上最偉大的人卻像個卑鄙的小人,這如果能讓建秋不失神?
所以,建秋不再關注這裏的一切,她動了動身子,然後向寺中走去。
首座望著建秋的背影,建秋再沒有回頭。
首座回頭望著杜林:“杜林,你有可能毀了建秋,你毀了一個修行的天才,你有罪。”
“放你的狗屁。”杜林一聲斷喝打斷了首座:“如果毀,也是你毀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話,他便跑了。
沒錯,是跑了。
要對付首座這樣的人,隻有遠離他。
雖然黃雨在首座的頭頂壓著,但杜林仍不敢對他動手。杜林這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殺不了首座,就算有黃雨也不行。況且,杜林根本不知道這黃雨是什麼,他來這裏是要救真真,而不是殺首座,他現在沒有這樣的實力。
既然要找真真,那便不能在這裏耽誤時間。時間長了,那些僧人都趕來可不妙了。
通天寺中,年輕一代建秋是翹楚。
但這決不代表建秋是首座之下的第一高手,事實上,通天寺這麼些年,最不缺的便是高手,那些僧人,包括無行和無果都是高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來對付杜林的話都讓杜林頭痛,他不跑還能怎麼辦?
首座的身體現在有千斤重,黃雨麵積不大,但首座感覺自己頭頂著一片天。
天是什麼?無形無影。
但普之下,他卻最大。
世人無法想象天的重量。
首座艱難的拔動自己的身體,但也僅僅是剛剛能行走,而且是慢如蝸牛的行走。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杜林跑遠,望著杜林的背影,首座苦笑:“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幫他?他究竟是什麼人?”
沒有人回答首座,隻有黃雨在他的頭頂無聲息的向下落。
首座仍在慢慢動著,他頭頂的那片黃雨也隨著他移動,如同首座打著一把傘,黃雨傘。真正的黃雨傘。
此時。
大秦帝國東北道。
陳年的士兵們已經休息了一天一夜,他們的體力都已經恢複,陳年在傍晚時召集了士兵,然後下達了晚上進攻的命令。
淩雲關的難攻陳年是知道的,但他現在沒有別的法子,如果想進入朝陽帝國,必須要打破淩雲關。
而且陳年真的不想被拖住,這場仗,速戰可以速勝,一旦被拖住的話,那將是一場耗時很久的戰爭,這不是陳年想看到的。
既然不想被拖住,那便要盡快交戰。另外陳年也不想等到朝陽帝國的聯軍到來再戰,雖然陳年對打仗很有信心,但敵軍越多自己就越難打勝,現在必須要戰了。
士兵們的士氣也很高,天剛剛黑時,士兵們開始了第一波進攻。
陳年帶的兵是很多,但淩雲關的路卻很窄,士兵們隻能排隊上前進攻。
這便是淩雲關難攻的原因,第一批士兵剛到達關下,上麵卻突然滾下了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