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噠忙一臉憨厚相說道:“這位僧人,我看你腦袋後麵有隻蒼蠅,所以幫你拍了一下。”
掃地的僧人想了想,然後道謝道:“如此,多謝了。”
掃地僧人說完又轉過身忙自己的事,黑噠嚇得一彎腰跑了。
邊跑,黑噠邊在心裏自語。
“他媽的,這通天寺如果都是非常人,連一個掃地的僧人腦袋都這麼的硬,他媽的,這真是太他媽的了。”
越過一座院子,黑噠停了下來,他望著眼前的兩座大殿停了一下,然後走向了一座。
進去後,由於外麵明亮,所以黑噠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他晃著腦袋想讓自己看得明白些時,一個聲音響起:“這位施主從何而來?有事嗎?”
黑噠睜大眼看,看到一個方麵大耳的和尚。
黑噠忙說道:“這位大和尚有禮了,請問你是什麼官銜?”
方麵大耳的和尚輕皺眉:“官銜?”
黑噠又說道:“就是你在這寺裏是什麼身份?你們通天寺不按官銜排名嗎?”
方麵大耳的和尚啞然失笑:“通天寺當然不是俗世之中,講的也不是官銜,但外人都稱本座為講經首座。”
黑噠一聽哈哈大笑:“原來是講經首座,在下明白了,也沒事了,我還要到處看看,先出去了。”
講經首座微笑看著他:“施主請便。”
黑噠慢慢出去,出去後就加速跑,一口氣跑出了這座院子才停下。
他媽的,講經首座,竟然碰到了講經首座,不過這個首座怎麼跟個傻子一樣?見外麵也不驚奇?老子可是來給你們搗亂的。
黑噠暗暗得意,心說講經首座雖然傳得厲害,但心智實在不高。
這貨自鳴得意,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別人眼中,虧他還以為別人心智不高,這也未免太讓人可笑了。
黑噠又向另一個院子走去,那些僧人對他視而不見,這的確詭異,可黑噠竟一點也不覺得,這貨實在是個憨貨。
望著驚駭的杜林,陳二一笑:“有什麼好驚訝的呢?你在驚訝什麼呢?”
杜林擺著自己的手:“你慢點,你慢點,你剛才說你是誰?佛祖?這怎麼可能?這怎麼能是真的?”
陳二微笑:“雖然這很難相信,但這是真的。”
杜林完全不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個陳二怎麼會是佛祖?怎麼能是佛祖?這是怎麼了?自己跟佛祖一起住了十年?並且一直在稱兄道弟?
“可是,佛祖已經死了。”
陳二望著驚駭的杜林點頭:“沒錯,我是已經死了。”
杜林已經快瘋了,他抱著自己的腦袋:“既然你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跟我說話?難道我們也死了?”
“你這個我們用得不對,這極樂城裏,隻有你是活的,剩下的,全是死人。”
杜林差點跳起來,他指著陳二:“胡說,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個沒完了,都是死人?你說自己是死人無所謂,真真呢?我兒子呢?”
陳二微笑不變:“真真並不是真的,小童自然也不會是真的,這隻是你的一個夢。”
打死杜林也不能相信這隻是一個夢,真真則傷心的坐在一邊低頭不語。
陳二見杜林這個樣子,其實他並不奇怪,他還是耐心說道:“有什麼奇怪的呢?你入了黑山,然後便進了極樂城,隻所以沒有在開始時就告訴你,是想讓你學會秘法,你學了十年,已經學會了,學會之時,便是你離開之日。”
“離開?去什麼地方?”
“當然是去找真真。”
“可是,真真就在我身邊。”
“這個真真不是真的,真的真真還在通天寺。”
杜林猛抬頭,陳二的話勾起了他的記憶,他知道自己是進了黑山後來到了這座城,當時他感覺詭異,可是後來就習慣了。
這中間有問題。
陳二見他的神情樂了:“終於記起一些了?嗬嗬,你以為講經首座頭頂的黃雨真的是天降的?那是你陳二兄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