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建設正塞得滿滿的一嘴米飯,聽到我這話差點噴出來。
我自忖有些唐突,但還是很嚴肅的看著她。
她對我有一飯之恩,我不能看著她破財。
“哦?為什麼?”霍曉玲仍舊一臉狐疑。
“財帛之宮,溫潤為正,為大吉。若幹枯凝結,為白色者,為逆時破財。簡單點說,財帛溫潤金錢守,白色逆時手一抖。霍小姐今天的麵相正是應了這一征兆。”
我把我所知的全部說了出來,這時嚴建設也已經吃飽了,還在一旁擦著嘴,道:“霍小姐,我這兄弟半個月前站在土坡上就能說出地下古墓的位置,他說的應該不會有錯的。”
“古墓?”
嚴建設不說話還好,這模棱兩可的話一出口,霍曉玲頓時秀眉一皺,冷聲道:
“本來看你們挺老實可憐的,就請你們吃頓飯,沒想到你們不僅騙人,還盜墓?哼!算我看走眼了,錢已經付了,你們吃完就走吧!”
說完,她站起身來,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坐在飯桌前,頓時愣了神。
嚴建設這時突然問我:“長生,我們怎麼辦?”
被人誤解的感覺,真是有苦難言,但是剛剛剛才相麵出來的結果絕對不回有錯。
今日的霍曉玲的確有破財之相,而且看樣子,還不少。
我回過神,想了一會,起身看著霍曉玲離開的方向:“走,跟上去!”
嚴建設二話沒說,跟著我走出了飯店。
已經過了中午,整個古玩街的人流量明顯少了很多。
這也說明了大部分買主都還是懂點門道的,可是店麵卻大多還開著大門,看來還是有不少人還是想賺一些不義之財的。
我沿著霍曉玲離開的方向,向前追著,沒過多久便找到了她。
霍曉玲那白色的裙子在人群中特別的顯眼,此時,她正在一個攤位麵前端詳著一塊玉佩。
我趕緊走了過去。
還沒有攤位麵前,就看到霍曉玲已經掏出了一遝厚厚的鈔票,在數點著,準備遞給賣主了。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捂住霍曉玲的錢,把她拉到一旁。
“怎麼又是你,幹什麼啊!”
霍曉玲沒有想到會突然有人對她這樣做,一陣驚呼,看清楚是我以後,明顯更生氣了。
我看著霍曉玲手裏的錢,少說也有四五千,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幸好還沒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古玩界的規矩,錢貨一過手,這生意就算是成了,就算你這個時候發現貨有問題,也隻能吃啞巴虧,自認倒黴。
“我對古玩也略懂一二,要不我幫你看看吧。”我帶著商量的口氣和霍曉玲說著,同時指了指攤主手上的玉。
“我不需要。”霍曉玲絲毫不領情,語氣冰冷得可怕,“讓開”。
我站著沒動,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聽我的,先讓我看看,如果我說完,你覺得不對,大可以報警抓我。”
這一次我沒有臉紅,眼神更沒有躲閃。
霍曉玲似乎被我說動了,嘟了嘟嘴,才有些不情願地說:“5分鍾。”
“好。”
我嘴上應著,但心中卻有點沒底了。
從麵相上看,霍曉玲今天會破財沒錯,但並沒有具體到哪個時辰。
我剛剛心急出聲,一者對這個古玩市場有些先入為主,二者也有些想要證明自己的意思。
此時冷靜下來,又想,萬一這玉是真的呢?到時該怎麼辦?
我的臉色陰晴不定,旁邊的攤主臉色,也不好看。
如果我不出現的話,這一單生意就可以做成了,可是卻被我給攔下來了。
不管貨物真假,古玩交易過程中最煩的就是我這樣的人。
觀棋不語真君子,阻撓多言是小人,任憑誰心裏也不會舒服的。
攤主瞪著我,明顯很是不滿,但看我跟霍曉玲認識,也隻能不情願的遞給我。
我沒有用手接,而是抄起了放在攤位上的一塊紅布,用紅布裹著那塊玉,放到了眼前。
“這位爺,您說您是行家?那可得上眼了。這塊翠玉,是我從一個甘肅農民手裏收過來的。據他說是祖傳之物,追溯到祖上可是宋朝的王爺!你看這成色和尺寸都是上上之選!玉的上邊雕刻著一條盤龍,栩栩如生,口中還吐出一顆龍珠。這可大有說法!”
還沒有來得及看,攤主就開始在一邊侃侃而談了,他指著玉:“金龍吐珠並盤身,修身蘊氣最為真。這塊玉,如果這位小姐帶的話,一定會讓小姐的氣色更加好,更加漂亮的。”
攤主嘴角有一個帶毛的黑痣,一看就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天生就是做古玩生意的料。